道:“走吧,咱們去酒樓,這裡一會自有府衙的人來收拾。”

語落,她提氣飄向酒樓,陸隨雲緊隨其後。

約莫過去一刻多鐘,陸隨雲身著一襲普通長衫,在連城辦公的那間房門外站定:“連城……”叩門,他溫潤的聲音揚起。

“進來吧。”連城換了身酒樓裡女服務員穿的尋常衣裙,看向門口,歉然道:“委屈陸大哥了!”陸隨雲進屋,隨手關上房門,微微笑了笑:“好著呢!”說著,他垂眸往自己身上的長衫看了眼。

“坐。”聽他這麼說,連城釋然一笑。

陸隨雲在她手指的椅上落座,道:“知道是誰做的嗎?”連城倒了兩杯熱茶,一杯給了陸隨雲,而後自己端起一杯,走到窗前,秀眉微皺,望著窗外灰濛濛的雨幕,道:“我懷疑這些黑衣刺客是羲和公主的人。”陸隨雲坐在椅上的身形一震,不等他問為何,她帶了絲冷意的聲音再度揚起:“昨日寧兒差點遇害……”她在敘說著,將顧寧組日的遭遇,大致對陸隨雲敘說了一遍。

勁歌熱舞什麼的,她一句都沒提起。

“陸玉挽,我雖不認同她與我之間的關係,但說到底,我們身上流著一個父親的血,沒想到她的心竟如此狠辣,與她的母親不相上下!”陸隨雲搭在桌上的大手,驀地收緊。

“她是陰狠,僱了幾個地痞欲致寧兒喪命,可有一個人,與她相比,更為可恨!那人竟要毀了寧兒的清白,要她日後生不如死的活著……”言語到這,她默然良久,方續道:“是我不好,是我惹來的麻煩,才致寧兒遇到危險。”

陸隨雲望著她纖細瘦弱的背影,目露疼惜,語聲溫和道:“不是你的錯,別怨怪自個!”轉過身,連城走向陸隨雲,與其隔桌而坐:“陸大哥,你武功很厲害,我真笨,與你相識已有些時日,竟半點都沒察覺。”對於她突然轉移話題,陸隨雲並未在意。

他唇角牽起一抹溫潤清雅的笑:“幼時我就有習武,多年下來,算是小有所成。”說著,他嘴角的笑容漸漸收斂,聲音也隨之轉為低沉:“但自母親離世後,我便不再出現在人前,更不讓人知道我在暗中有勤加修習武功……”

連城聽他慢慢說著,中間未插一語。

“我娘和我身上發生的變故,所有人都沒生出過懷疑,可我知道,我娘不是病死的,而我也不是無緣無誤患上啞疾,耳疾……不是我要懷疑她,而是她有足夠的理由那麼做,但我手裡沒有證據,沒有證據指證她的罪行!”眼眶漸漸泛紅,陸隨雲的聲音中流露出極致的傷痛:“雖然她現在已經不能動彈,但她欠我孃的,欠我的都還沒還……”別過頭,他逼退眼裡的溼意,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回連城身上:“連城,我今日邀你相見,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一種藥物,能讓人說出實話。”

“有!”連城肯定地點頭,原來這就是陸大哥要拜託她的事,抿了抿唇,她清透的眸子閃了閃,道:“我也有事要問她,要不,咱們今晚就行動?”陸隨雲在她點頭說‘有’那一刻,心裡便生出了不小的波動,這會兒聽眼前的她又說今晚便行動,神色禁不住變了又變。

娘,娘你聽到了嗎?今晚,就在今晚,我就可以從那惡婦口中得到她作惡的證據,從而為你光明正大地報仇!

“陸大哥,今晚咱們這樣……”昨晚為喚雪處理好傷口,連城便抱其回到了侯府,後半夜她躺在床上一直琢磨著顧寧險些遇害一事,終讓她大致理出了頭緒,此刻,她壓低聲音,將自己的計劃與陸隨雲詳細道出,看對方眼神驚愕,她眨了眨眼睛,問;“有什麼問題嗎?”

陸隨雲注視著她,疑惑道:“你既已斷定是莫婉傾最後出手,為何不將她直接了結?”

“我懷疑她身份不簡單。”連城食指輕叩桌面,眉兒微擰,道:“因為她,大皇子和三皇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