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喊叫、你推我擁,桌翻椅倒,亂做一團。

那人本不擅使刀,若不仗著手中是寶刀,早就敗在賽、阿和曹雲奇這三大高手之下了。他猛砍幾刀,趁這三人後退避讓之機,乘勢外衝,直奔廳門。

蒙面人大聲喝道:“來的容易去時難!”腳步錯動,迎頭將其截住。那人一聲狂吼:“擋我者死!”舉刀斜劈。蒙面人身子一側,避過刀鋒,右手一伸,竟然空手來奪寶刀。那人撤刀回砍,快如電光石火。他快蒙面人更快,右手一繞,穿過那人持刀的右手肘底,手掌一託,左手趁勢欺進,一把抓住他的右腕,一扭一帶,挾手奪過寶刀。曹雲奇斜刺裡衝上,伸左指來點那人穴道。蒙面人叫道:“小心暗器!”一膀將曹雲奇撞在一旁,同時左手倒持寶刀刀柄,右手五指搭在刀尖背上,平著豎起刀身在臉前一擋。

說時遲,那時快,但聽“砰!”的一聲大響,火光閃處,硝煙瀰漫中有無數米粒般大的鋼彈打在刀面上,噹噹啷啷亂響,四下裡濺開。就近的人被崩漸亂飛的鐵砂等物打在臉上、手上,只覺火辣辣地甚是灼痛,那煙霧吸入鼻中也是刺鼻難聞。瞧這暗器威力,曹雲奇若不被蒙面人撞開,頭臉怕早給打成蜂窩了。

曹雲奇心頭突突亂跳,呆愣了好半晌兒,才回過神兒來,心想若不是蒙面人那一撞,恐怕自己現在已成為地獄之鬼。心裡對他好生感激。

自那人闖進大廳,和每一個人對掌、過招,搶奪令牌、寶刀,以及蒙面人現身、截擊、奪刀、救下曹雲奇,都是傾刻間事。

賽尚鄂、阿克蘇、陶百歲等眾人懼其暗器厲害,哪兒還敢近前?遠遠將那人圍住,各自留神戒備,以防他突施暗器,都知“那玩兒意兒”古怪而且太是厲害。

蒙面人道:“你還不束手就縛嗎?”那人哈哈大笑,聲音洪亮之極。眾人瞧他年紀不過四十,個頭挺拔俊秀,長辮盤結在頭頂,白麵短鬚,雙目精光四射,太陽穴墳起,顯然內功深厚。他這一聲笑,賽、阿等一些武功好手只覺心中一凜,其他天龍門弟子以及莊中僕婦都是兩耳轟鳴,胸中氣血翻騰,甚是難受。蒙面人眉頭一皺,問道:“你笑什麼?”那人道:“我一笑你們不自量力,我若想走,你們也未必留得下;二笑你們死期已近,卻不知曉。”陶百歲、曹雲奇同時罵道:“放屁!”“他奶奶的熊!”“老子一掌斃了你!”話音剛落,只聽咕咚、咕咚兩下連響,有人摔倒在地。

眾人心中疑懼,思緒本就不定,被這突發事件又都嚇了一跳。看時,卻是殷吉、阮士中二人仰面躺在地上,兩人面色青白,雙目緊閉,已然暈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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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良慌忙奔至殷吉身旁,將他上半身抱起,連叫:“師父醒來!師父醒來!”搖晃不止。曹雲奇、周雲陽二人也來到阮士中跟前,又是呼喊、又是掐捏人中。忙了半天,殷、阮兩人仍是不醒。正忙亂之際,大內侍衛總管賽尚鄂“啊呦!”一聲大叫,仰面便倒。幸虧旁邊的阿克蘇眼快手疾,一把將他扶住,才令其沒有摔在地上。

阿克蘇、陶百歲等人心中納罕不解:要說殷、阮兩人因剛才拼鬥時內力耗損過度,內息一時不暢,閉過氣去,情理可通。但賽尚鄂內功極其深厚,而且並未受傷,何以也暈了過去?瞧他臉色青白、雙目也是緊閉,情狀和殷、阮兩人極為相似。想起適才那人所說“你們死期已近,還不知曉”這句話,都猜疑是被那人下了毒。“此人出此辣手,定為這批巨寶而來!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都著了道兒,看來今日凶多吉少。”每個人心中都是慄六不安,惶恐害怕多於奇怪。

此時那人若想全身退出田家莊,真是沒誰能夠攔擋得住。但他似乎沒有逃走的意思。

蒙面人道:“瞧你也是個人物,卻也行此下三濫勾當,不是英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