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束蓉兒痛苦的環住了我的腰,額頭已汗水涔涔。

高冷伸手往前一揚,田螺心領神會的幫著繼續說道:“這個式滅之術就好像在他們的血液中佈置下了一個結界開關,只要他們使用結界能力便會誘發術式啟動,全身的血液就好像燃燒般沸騰起來,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控制,很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

心下一緊,慌忙衝高冷低吼道:“既然你這麼瞭解,一定會有解決之法的對不對?”

高冷認真的看了我好半晌,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不知道。”

那一刻的心情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才好,錢楨老頭抱著一個精緻的木盒走來,“要救她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說著開啟木盒從裡面拿出一隻耳環,通體碧藍的魚形琉璃吊墜,只一眼便讓人覺得全身透涼,他說:“這個叫作魚音,用來壓制她體內的沸熱之力最好不過了,但是……”

他這兩個字說得我心驚膽戰的:“但是什麼?”

“一旦帶上就不能摘下來了,換句話說魚音會跟她連成一體,同生同死。”

心有慼慼的詢問:“老頭,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這麼聽起來這麼邪乎啊?”

“這是紙靈王之物。”錢楨老頭語氣陰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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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左耳的魚音

心裡不由一凜:“他的東西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身體越發滾燙的束蓉兒一把抓住我的手,有氣無力道:“小嵐,我實在受不了了,別管哪裡來的快給我戴上再說吧。|”

“這……”看著她痛苦的神色我開始猶豫不定,這個來歷不明之物我不敢貿貿然的就給她使用。

但是均息不動聲色奪過耳環直接戴在了她的左耳上,“冒險總比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好。”

“其實魚音也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可怕。”田螺尷尬的緩解氣氛。

高冷往嘴裡塞了顆手工糖說:“老頭,你也該說說這個魚音的來歷了吧。”

見束蓉兒的情況明顯的好了許多,錢楨老頭從褲袋裡掏出一包利群,點燃猛吸了好幾口坐在走道的另一邊座椅上才感慨似的說:“這事該從紙靈王使用了式滅之術說起,那場浩劫不僅是結界師的滅頂之災,更是紙靈王自身的毀滅。”

煙霧在他的嘴邊繚繞:“他受到了術式的反噬之力,雖不致命可每到月圓之夜身體就遭受到同樣的血沸之痛,日復日年復年,飽受折磨的紙靈王偶然間在雪山得到了具有冰雪之力的魚音,雖然痛楚得到了抑制,然而……”

我見他頓住不說焦急的追問:“後來怎麼樣了?”

“魚音的力量非同一般,與紙靈王的力量一定不相融合對嗎?”高冷猜測道。

錢楨老頭嘆息道:“是啊,正所謂害人終害己,魚音雖治癒了他的血沸之疾,但卻抵消了他體內的靈力,致此他後來變成了一個平凡無異的正常人。無論紙靈王嘗試過多少的辦法最終都只能飲恨而終,彌留之際告誡他的子孫定要世世代代守護魚音,直到遇見結界師的後代。”

“老頭,還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是紙靈王的後代。”高冷不輕不重的話倒驚了所有的人。

恢復些許氣力的束蓉兒激動的低吼道:“這麼說是你的先祖滅絕了結界師,更讓存活下來的結界師們日夜飽受折磨,世世代代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對不起,這些我都知道。”錢楨老頭又點了一支菸,“過去的幾十年來我曾接觸過幾個結界師的繼承者,經年累月的壓抑以及生活的磨滅,他們早就忘卻了與生俱來的本能之力。像束蓉兒這樣的例子更不在少數,他們自身根本感應不到這股力量,可在面臨危機的時候便會激發出來。因此這股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