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久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簡單的收拾完東西之後抱著大黑回家,大黑最近伙食改善的厲害整個胖了一圈,念久考慮下次抱不動它了怎麼辦。

張文宇最近正在練習左手拿劍,武人的底子百在那裡,技巧、經驗又都是上上等,假以時日重出江湖不是問題。

念久回去的時候張文宇正單手拿著劍在那裡擺姿勢,維持著單手側平舉的姿勢靜止不動,春寒料峭的天氣汗珠一滴滴的順著臉側流進衣領。

念久不懂這練武的門道,只是有些著急不知道待會怎麼把齊蠻淵的事情不著痕跡的說出來,王府裡裡需要看大夫還需要從全國各地召集……夠得上這個級別的,除了齊蠻淵,念久敲破腦袋也想不起還有第二個。

如果真是齊蠻淵找大夫……念久煩躁的不行,心思也開始亂起來,張文宇肯定是要知道的,他了解這個人對齊蠻淵的感情,但是,念久原地轉了幾個圈,但是齊蠻淵怎麼會生病?或者其實是受傷?

張文宇看著一邊快要抓耳撓腮的人,皺著眉問,“想說什麼就說,是不是銀子用完了?”

念久怔了一下莫名的就有了火氣,本就清湯寡水的一張臉拉的老長,“不是銀子用完了,是張大俠該交房錢了。”

這是在提醒他現在還是寄人籬下不要太張狂,張文宇被嚥了一下收了刀就打算回房間取銀子,念久在背後幽幽道:“聽說靖蠻王最近又開始在大原各地蒐羅名醫了,也不知道這又是出了什麼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隨口的牢騷,念久見張文宇果然停步不前,又上前套近乎,“對了,張大俠知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啊?”

張文宇背對著他臉色一變再變,也不回頭,“王爺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快步進屋關了房門。

念久見目的達到了也回了房間,張文宇肯定不會放著這種疑惑不去解決,在齊蠻淵身邊那麼長時間,他深知他們的王爺對於王府的這些人來講是處於什麼樣的地位。

之前的張文宇是一隻落魄的鳳凰,自己出於單方面的舊情將人收留,現在這人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那種神氣活現,以後恢復的再好一些,念久相信他仍舊會與往常一樣不斷的向齊蠻淵的方向靠攏。

而只要張文宇這邊有什麼動靜,自己也能知道。

就算是嘴再硬,念久也不得不承認,人是離開了,那些該放下的不該放下的還是分不清楚。

京城那座當初被齊蠻淵稱為“驛站”的王府現在也開始正式打理起來,人丁旺了不少,很多都是生面孔,但是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平靜,至少沒有露出自家主子病入膏肓的那種悲切來。

與王府有走動的人都知道靖蠻王四處求醫不是給自己看病,但具體是給誰看……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府的下人知道自家王爺在私下蒐羅名醫這件事還是從外面聽來的,開始以為只是謠言,但是王爺並沒有反駁,再加上王爺現在出門的次數相較於之前大大增多,漸漸大家也都猜想王爺是在為王府之外的什麼人求醫。

影衛老七上前稟告,說南邊找來了幾個大夫,在當地被稱為神醫,現正在來京城的路上,只是這些大夫都是上了年紀的主,估計要在路上花一段時間。

齊蠻淵從書中抬頭,老七偷偷瞄了一眼被合上的書頁,那是王爺平時碰都不會碰的醫術,心下嘆氣,王爺又是何必?

齊蠻淵想了想道:“準備車馬去接,能早一日也好。”揉揉眉心,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