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苗有些驚慌地說:“是啊,如果還有那種蟲子出現,怎麼辦?”

還沒等她話音落下,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就隱隱約約從洞內的深處傳了過來。大家臉色全都一變,張連長立馬打亮手電順著山洞往裡照,燈光之下,只見一大團亮晶晶的東西正在迅速朝我們靠近。

不好,冰魄寒蜂,是那種怪異的殺人蟲子,所有人的屁股都象裝了彈簧,從地上一躍而起,就連巫師也不例外,一張臉不再淡漠,瞬間變得蒼白,當然,只有熊彪還在昏睡不醒。

“快,快,快,快收拾東西往外跑。”張連長一把拽出突擊步槍,一隻手端著,另一隻手彎腰將昏迷不醒的熊彪從地上抱起來,讓我幫忙扶上他的背,一邊倒退,一邊就“噠噠噠”往洞裡開火,也不管能不能打到這些蟲子。

我、席苗、教授和巫師匆忙收拾起地上的東西,拔腿就往洞外跑。

張連長邊射擊邊退。我們離開洞口並不遠,大家三步並作兩步竄到洞口前,一下頂破堵塞洞口的積雪,就從斜坡上滾落下來。

張連長也揹著熊彪出來了,不過,由於熊彪神志不清,且只剩下一隻胳膊,張連長根本就不能保持平衡,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很吃力。我一看急了,衝上去對張連長說:“把熊彪給我,你快把積雪重新壘起來,看能不能擋住這些蟲子。”

張連長將熊彪的一隻胳膊交給我,我急忙將他抱下山坡,交給席苗和胡教授他們抬著先跑,接著又轉回身幫著張連長用積雪重新堵洞口。

就在“嗡嗡”的低沉蜂鳴幾乎就要來到耳邊的時候,我們正好用最後一塊積雪將洞口的最後一塊缺隙重新堵住,“嗡嗡”的聲音被隔在了裡面,我和張連長面面相覷,幾乎同時癱坐在積雪的山坡上。

謝天謝地,總算把這群該死的蟲子堵在裡面了,要不然,我們這群人可就得全都報銷了。

席苗他們幾個已經跑得看不見人影了,外面依然冷得刺骨,而且霧氣依然很濃,五十米外就看不清東西了。不過,這時候人人都驚出一身汗,倒沒有感覺出有多冷。

還沒等我和張連長喘勻氣,我突然瞟見那堵塞洞口的積雪好像在微微顫動,不好,那些冰魄寒蜂恐怕要衝出來,張連長面色大變,急忙又上去加了一些雪塊,才算將雪堆重新穩定下來,不過,那“嗡嗡”的聲音就在裡面急切起來,好像變得越來越淒厲,張連長大叫:“快跑。”我們兩人一溜煙從山坡上連滾帶爬地跑下來,順著席苗的方向追過去。

我們邊跑邊喊,以便聯絡上席苗、巫師和胡教授他們,終於,在跑出去二百多米後,聽到了他們的回應。我倆加快腳步追上去,終於看見三個人正在前面抬著熊彪吃力地小步快走。

張連長讓大家把熊彪放下來,他解開武裝帶,讓我把熊彪用帶子綁在他背上,席苗又拿出一卷包紮用的白紗布當做繩子把兩人加固了一下,這才保證他的身子不搖晃,讓張連長跑起來更穩當輕鬆一些。

整理完畢,大家繼續一路小跑,也不知是什麼方向,也不知到哪裡,反正感覺離那個洞口越遠越好,誰也不想讓那種邪惡的蟲子纏上自己。

跑了二十多分鐘,每個人的體力都差不多到了極限,大口大口喘氣,張連長揹著個大男人,也累得夠嗆,身子已經跌跌撞撞了。

胡教授大口大口喘著白氣,上氣不接下氣:“張,張連長,我,我看,不,不要緊了,先歇一會吧。”張連長慢下了腳步,找了個坡度較緩的地方慢慢斜躺下來,他怕壓著了熊彪。眾人一個個好像鬥敗的鵪鶉,一下子全癱倒在地上,沒有人說話,只聽見“呼哧呼哧”大口喘氣了。

歇了足足十分鐘,這才勉強緩過氣,不過全身又乏又累,小腿肚子都酸。奇怪的是,現在沒有人喊冷了,我心裡不由得一陣苦笑

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