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王者來說,女人是用來征服的,用霸道的方式得到她,根本是彰顯一代天驕的雄偉風範。

山河輕輕扶住女子的手臂,疑惑道:“怎麼沒見到小蘭?”

宅子內傳來腳步聲,女子低頭走了出來,代替山河將她扶住,壓低聲線道:“山河大人,是否可以啟程了?”

山河一怔,小蘭的聲音好像比平時低了些,上前關心道:“小蘭,你的嗓子是否不舒服?為何這般嘶啞?”

她搖頭道:“我沒事。新娘子可耽誤不得,是不是該上轎了?”

“好。”山河有些詫異,是他的鼻子有問題麼?為何聞到一股極為濃重的墨香味道,可吉時快要到了容不得他猶豫,便命人將花轎抬過來。

她扶著新娘子進了轎,便跟隨在轎旁,一路上並無言語。

眾禁軍領頭開道,後方亦隨列著排排鐵甲軍衛,花轎被緊緊包圍在中央,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傳入整個街道,各家各戶門前都跪著百姓,明顯是事先安排好的場景,結親很是喜慶,卻缺少了一份自然。

敲鑼打鼓的聲音驚醒了陷入沉思的她,沐水雲雙眸微眯,畢恭畢敬的跟隨在轎旁,突然,一道火熱的視線注視而來,轎子已經停在了敬王府門前。

火熱的視線當然來自於那名身穿大紅喜袍的男子,葉流年今日特別打扮,黑髮整齊的束在頭頂,俊美的容顏帶著滿足的笑容,眼底那抹興奮之意更是毫無遮掩的展露了出來。

沐水雲眼底劃過一絲莫名,掀起了轎簾將她扶出來,卻感覺她手臂一陣發抖,心念一動,湊到小蘭的耳旁,悄聲道:“鎮定一點,大家都在看著。”

敲鑼打鼓的聲音恰好掩蓋了這聲輕喃細語,小蘭卻聽得一清二楚,勉強鎮定下來,心中默默想著,她是為了救王爺,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如果王爺真要怪罪她,那她寧願赴死,也不後悔。

沐水雲欣慰一笑,仍是低著頭將新娘子扶進了王府。

跨入正廳時,侍衛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朝中執掌軍政大權的敬王成親,滿朝文武無一不前來祝賀,除了孝城侯稱病沒來,其他人全部到場,今次,皇帝居然也來了,當真是給敬王一個極大的榮寵。

偌大廳堂頃刻鴉雀無吟,這一聲高喊卻令其跪倒一片,小蘭正要跪下卻被沐水雲扶住,悄聲道:“你不需要跪。”

小蘭驚詫在原地,皇上駕到她焉能無禮?

正當她驚慌不已時,手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握住,心一登,耳邊傳來葉流年溫和的言語,“為何你的手這麼冰?”

小蘭不知如何是好,怕一出聲就會露出馬腳,她伴隨王爺身邊雖然日子甚短,可彼此的聲音早已熟悉,萬一被他認出來,當場就是欺君之罪,這可怎麼辦啊?

沐水雲知曉她已慌了手腳,便低聲道:“宅子太過陰涼,昨夜奴婢沒有侍候好王妃就寢,著了些涼,請王爺降罪。”

“今日乃是本王大喜之日,說什麼罪不罪的,好不晦氣。你退下吧。”葉流年根本沒有正眼看她,全部注意都定在了新娘子的身上。

葉明朗注意許久,突然大笑兩聲,抬手虛扶,“都平身吧。”

眾人只感覺膝蓋處竄入一股氣力,將他們的身體託了起來,這個舉動卻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啊,所有人都惶恐道:“多謝陛下聖恩。”

人們抬眼一看,葉明朗身旁還伴著一名華貴女子,眾人怔愣了一下,彎腰拜道:“沁妃娘娘。”

葉明朗拍了拍臂彎處的柔荑,帶著司徒沁走進了廳堂,“都免禮吧。”

眾人起身。

葉明朗撩起袍子坐在主座,一臉曖昧的盯著葉流年,“皇弟,今日你得償所願,如何感謝皇兄啊?”

葉流年拱手笑道:“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