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就想著人家幫你做?你都不會學嗎?”

“好,我學。沒問題,還有什麼你不滿意的?”他妥協了下來,如此無條件的,儘管有些不開心。

“暫時還沒有發現,等發現了再告訴你。”我說。

他將我拉入懷中:“我們算是和解了?”

“嗯,和解”傻瓜,根本就不是和解能解決的問題。可我多麼希望就是一個合解,就能解決了。

“我肚子好餓。”他想讓我給他弄飯吃。

“我好睏,你自己不是會做飯嗎?”說完我推開他,走向了房間。他瞪著我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我也沒真的沒房間睡覺,還是有些不放心他,也許上了一天班太累了,他沒有做飯,拿了些麵包和牛奶孤伶伶的一個人坐在大廳的餐桌前,燈光拉長著他的身影,寂靜無聲。

三十五歲的原皓臣,被時間磨礪得很沉穩成熟,就像現在我突然的冷默與疏遠,他也只會偶爾跟我暗地裡較著勁兒,頂多不跟你說話。

他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學習能力十分驚人的他,很快學會解決這些生活中的小問題。其實也真的是慣的,沒有我,他還是能好好的去做。

直到我三番兩次拒絕了他的求歡,他顫抖著聲音隱忍著怒火問我:“是不是解決生理需要這些,我也該找別的女人?究竟是我胡鬧還是你任性,到底是怎麼了?就算是給我叛死刑,也總得給我一個罪名吧?”

我背對著他,瞪大著眼睛強忍著淚水,我的聲音故作冷漠:“沒有罪名,就是倆個人在一起久了,就煩了。”

“是你煩倆個人在一起久了,還是在煩我?”他終於忍不住了。朝我怒吼了出來。

我抽了口氣:“有差別嗎?”

“什麼意思?!”他憤怒將我從床上拽起:“你怎麼突然就變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你教我,要怎麼做?嗯?”

我抬眸看著他,他的模樣抓狂中透著一絲無助,面對再困難的工作,他也不會這樣,可是面對感情,他太容易不知所措。

我說:“也不是突然就變的,只是你太粗心了,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所以才沒有發現。”

他不死心的追問我:“你是怪我只工作所以忽略了你?”

“原皓臣!”拽下他緊扣著我手腕的手,說:“你不要這樣!”

他歇斯底里起來,打破了他最後的忍耐力:“我不能這樣,我不能那樣。究竟要怎樣?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生生死死都過來了,為什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說話,只安靜的看著他鬧完,疲憊的翻身拉上被子。突然寂靜了,久久他沙啞著嗓音問我:“是不是連吵架你都覺得沒有必要了?”

我拼命的捂著被子,全身發冷。直到聽見一道甩門的聲音,我才緩緩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淚溼了臉龐。

之後我們就分房睡了,在家也如同陌生人一般,他不跟我講話,我也不理他。冷戰一直持續著。

趙一帆催促了好幾次:“欣欣,你的事情儘快處理好,我聯絡國外一家腦科腫瘤醫院。這段時間我會陪你一起過去,直到你康復為止。”

我現在根本不害怕了,比起面對原皓臣的無助與歇斯底里,還有什麼更痛苦?

“一帆,我會死嗎?”

趙一帆並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要活下去!”

我又問:“這種惡性腫瘤是不是很可怕?”

“別怕,有我在,你要對我的醫術有信心。我不會讓你有太多痛苦。”

我想哭,卻早已沒了淚水:“一帆,我不怕。只是放不下原皓臣和孩子。”

趙一帆說:“這些你暫時都該放一放,要相信原皓臣,他會照顧好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