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曖昧想象中的吳弘文,被錢姨娘這樣一尖叫,陡然回過神來。雖然面上仍是一片潮紅,但眼裡好歹多了幾分清明。

察覺到屋裡不知何時多了這麼多人。吳弘文心中一驚,待看到立於一旁的鳳止歌時。眼中猛地爆出驚喜,“大姑娘……”

“住口!”向來潑辣爽利的扶風柳眉一豎,“我家姑娘也是你能叫的嗎?”一想到吳弘文好歹也是出自官宦之家,樣子看起來至少也算老實,背地裡卻如此下流,扶風哪裡還有好話。

吳弘文一懵,不知道扶風為何會撲頭蓋臉地罵自己一通。

李嬤嬤卻是看都沒看吳弘文一眼,一把將他推到一旁,拖著仍在掙扎的錢姨娘走到床邊。也不知道她在錢姨娘身上哪裡點了一下,錢姨娘頓時便軟倒在床上,卻是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了,只驚恐地瞠著雙眼嘴裡嗚嗚不停,好不可憐的樣子。

不過,除了仍不知所以的吳弘文,這裡可沒人什麼同情她,現在才想著知錯,已經太晚了。既然想要算計別人。總也該有被人算計的覺悟。總不能她算計別人時怎麼都好說,到她自己咎由自取時,就怨天怨地了,這世上可沒這樣的好事!

所以李嬤嬤還好心的給錢姨娘高速了一個方便那啥的姿勢。

看著呼吸越來越急促的吳弘文。錢姨娘那往日裡勾人的雙眼終是一點點灰敗下去。

“你們,你們這是……”吳弘文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看著躺在床上的錢姨娘。一把打從心裡冒出來的火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鳳止歌上前幾步,看向吳弘文。“你可知道,今天約你來這裡的是誰?”

吳弘文一怔。一邊壓抑著那把火,一邊遲疑著道:“難道,不是大姑娘你嗎?”

唇角一勾,鳳止歌惡意的一笑,“當然不是我,是這位錢姨娘。”

吳弘文驚得一退,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瞧瞧,錢姨娘對你是多情深意重。”鳳止歌輕柔的聲音中彷彿帶了魅惑。

情深意重?

哪怕吳弘文此刻已經快要被藥物迷了心志,也知道情深意重這個詞,是不能用在他和庶母之間的。

他用力甩甩頭,想給心中那把降降溫,卻只是徒勞。

鳳止歌步履輕緩的上前幾步,腰間繫著的玉環做的禁步隨之輕輕晃動,給人一種韻律之美。

看著面色灰敗雙眼無神的錢姨娘,鳳止歌搖了搖頭,“你說你好端端的在吳府做你的寵妾,時不時的鬧點笑話讓楊夫人出名多好,怎麼就想著要利用我呢?既然這樣,你就好好嘗一嘗你自己釀就的苦果吧。”

然後又看了一旁已經氣喘如牛的吳弘文,“吳公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享受什麼?

吳弘文滿面茫然,還未沾過女子身子的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異樣代表了什麼,只是每次目光自床上躺著的錢姨娘身上掃過時,心裡那把火總會燒得更旺些。

路過吳弘文身邊時鳳止歌腳步一頓,說起來這吳弘文倒也沒什麼大過,只是,誰讓他攤上那樣一個為了私慾便毫不顧忌旁人的娘呢?

“要怪,就怪你娘吧……”

怪娘?

吳弘文面上已經蓄滿汗水,自額際往下,匯成一條極小的溪流,最後在他的衣衫上留下點點水痕。他覺得很難受,卻一直竭力剋制著什麼,總覺得,若是一個鬆懈,他體內便會放出一頭傷人傷己的兇獸。

即將走出房門時,鳳止歌突然停下,看了一眼她之前換下來的衣裙一眼,“拿去燒了吧。”

半夏應聲“是”,返身拿了衣裙抱在懷裡,一行人出了房間,甚至還好心地關上了房門。

才離開幾步,便聽到房內傳來吳弘文一聲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