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費了沐君一些時間,不過等他找到鳳淵的時候,剛好把鳳淵堵在了進入神殿的門前。

這樣也好,省的到時候跟天帝打上面。

鳳淵看沐君的眼神,就大概猜到不對勁,這般銳利,好像要將人看透了似得。

沐君回來的時間不長,鳳淵沒有看過他真正動氣手來的樣子,但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來拿?”沐君從沒在他們面前笑過,這廂難得不是神色淡淡,瞟人一眼都覺得清冷的模樣,但卻讓人覺得從腳底而起,整個人直透著涼意。

鳳淵後背直冒冷汗,等將沐君的話聽清了,不自覺嘴唇開始打顫,要垂死掙扎似得裝糊塗道。“尊上,在說什麼?”

“看來你不是不打算自己拿了。”沐君一步步逼近他,然後將手輕輕放在他胸口,輕輕地,像是哄孩子似得開口道,“你放心,不會疼的,我瞧著祁殊拿的眉頭都沒皺一下。”

鳳淵被他說得害怕的想要往後躲,眼尖就瞧見沐君身後彥司趕了過來,連忙大聲喊道,“彥司,救——”

那一聲‘救’還沒有喊出來,沐君的手指就戳進了他的胸口,緩慢的動了動,疼的鳳淵連話都說不出口。

“好像——”沐君將聲音拉長,又是緩慢的動了動,佯裝蹙眉道,“找不到。”

彥司趕過來,有些遲疑的開口,“沐君,鳳淵他——”

“你怕什麼,總歸他是不會死的。只是祁殊,死了就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沐君一字一句說的彥司不敢再開口替鳳淵求情。

沐君哼了一聲,最後將鳳淵推倒在地上,手上握著的則是剛從鳳淵心上挖出來的鳳凰羽。

彥司畢竟和鳳淵自小一塊長大,雖不愛他了,但也不能不管他,隨即俯身下去將他扶起來。

鳳淵的胸口還在冒血,整個人像是中魔一樣,傻愣在那裡,連疼都喊不出來,彥司一邊替他止血,一邊抬起頭來,原想和沐君說話。這時,他看見遠處有一道白光,很迅速的朝沐君襲來。

“沐君,小心!”

但是太遲了,那道白光已經逼到沐君跟前,幻化成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子,他一手堵住沐君的去路,一手扣在沐君的脖頸上,聲音帶著點冷意,卻是笑著,幽幽在沐君耳邊道,“好久不見,我的兒子。”

那是彥司第一次在沐君臉上看到近乎驚恐的表情,好像他面前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仇人。

“沒想到我提前出來了吧?”帝君輕輕的撫摸沐君的脊背,雖然沐君臉上沒有顯現出一絲痛苦的神情,但是彥司依舊從他額間的汗以及他微曲的手指看出來,帝君的撫摸比拳頭打下來都要讓人覺得疼痛。

沐君不說話,帝君裝作凝思的樣子,輕笑道,“我倒忘記了,我親手把你的記憶抹去了。沒關係,我這就讓你記起來。”

彥司和鳳淵在場算是外人,但卻依舊被帝君那種面帶微笑骨子裡卻透著狠的氣場震懾到。

彥司不知道沐君是不是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直到帝君將他帶進神殿,他都沒有說話,彥司總覺得帝君會傷害他,原想去拉著,鳳淵小聲提醒道,‘他畢竟是沐君的父親。’

帝君進入神殿之前,回過頭,嘴角帶著些鄙夷的意味,極緩慢的翹起來,不帶笑意的笑道,

“若是夙嵐那小子來了,你們就把他放進來。畢竟,你們都奈何不了他。”

明明這個人一直在微笑,甚至每個動作都漫不經心,但卻讓人覺得無比寒冷。

他越是微笑,越是讓人畏懼。

魔君站在奈何橋上,冥主走到他身側,又是揶揄的開口,“你綁了鎖魂繩也就是說,要與他生死相依了?他疼,你疼,他死,你死?”說到後來,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