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內,局勢複雜。

楚必成就算高中賜官,也得下放到地方任職打磨。

但去什麼地方,去多久,卻是可以操作的。

如今郭太后和皇上在朝堂上平分秋色,鬥得不可開交。

郭太后有郭家為首的世家大族,皇上的背後卻只有太傅和霍家。

總而言之,是一場硬仗。

楚必成這個人,他還得再接觸接觸。

一想到京都城的人,席大壯握著池溪的手緊了緊。

心裡也明白他可能留不了多久了。

能回來跟自己媳婦兒恩愛幾個月,守著孩子出生,已經是他強求所得。

再拖下去,是會出事的。

池溪很瞭解席大壯,即便他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感知到他的情緒。

她垂了垂眼簾,低聲說:“相公,咱們走快些吧!娘還在家中,我總是不放心的。”

席大壯眨眨眼,點頭道:“好。”

田翠荷嗆了水。

但並無大礙,喝幾天藥好好休息就慢慢好起來了。

孩子一天天長大,席家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池溪覺得自己十分幸福,每日醒來都能看到她相公英俊的臉。

武衡突然出現,猝不及防。

池溪掛在臉上的笑容有瞬間呆滯,隨後才深吸了一口氣,乾巴巴地笑道:“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武衡也乾巴巴地回答:“好,一切都好。”

席大壯拉著池溪的小手,讓她先坐下,這才扭頭望向一臉心虛的武衡,冷著臉說:“你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武衡心裡忐忑極了。

他前來所為何事,難道少將軍不知道嗎?

他一言難盡地硬著頭皮說:“也……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些事需要跟您商量商量……”

席大壯點點頭,隨後輕輕地拍了拍池溪的肩膀,聲音溫潤地說:“媳婦兒,你先去歇息片刻,我跟他聊幾句。”

池溪知道席大壯不希望自己在,心裡更加忐忑了,但她也知道席大壯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即便再不捨,她還是點頭應道:“好,那我先去看看安安。”

池溪離開後,席大壯眸色一沉,抬眸望向武衡的時候眸光銳利得宛若寒冷的劍鋒,聲音沉沉地說:“我有沒有說過,有事尋我,先寫書信?”

“說過說過……”

武衡快哭了,他哭喪著臉說:“可兩日前兄弟們在大煤山深處挖出了開採洞,也開採出來一些煤礦了。但不知怎麼,還是出了事,好幾個兄弟都沒救回來。我寫信給你,得到同意再來,還不知要損失多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