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生命危險。

張春滿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一陣悶痛,他揉了揉腦袋,望著陌生的房間,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

他有些懊惱地嘖嘖兩聲,這才穿好衣裳走出房間。

“姨公,您醒了?”

池溪在院子裡給兒子洗衣裳,聽到聲音回頭望向張春滿,她一邊把手清洗乾淨,一邊笑呵呵地說:“我娘方才煮了些甜湯,現在喝溫度剛好,您昨夜喝多了些,喝碗甜湯再吃個早飯會舒服很多。”

張春滿望著眉目彎彎長相不俗的池溪,默默在心裡將她與席大壯以前的未婚妻比較了一番,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可讓人喜歡多了。

以前那個勞什子的未婚妻,即便他只見過一面,以他多年看人的經驗也知道那是個眼高於頂不安於室的。

果不其然,席家一出事那女人立馬退婚,轉頭就另嫁他人了。

哪裡像現在這個溫溫柔柔又大方得體的?

“既然如此,就多謝了。”

張春滿沒客氣,喝甜湯吃早飯的時候問池溪:“這一大早的,你娘怎麼沒在家?”

“娘去請郎中了。”

池溪笑著說:“我娘說姨婆不讓你喝酒,怕你身體有礙,便請郎中來給你看看身體可還好。”

張春滿一聽這話,忍不住咂咂嘴,隨後沒好氣地抱怨:“老朽喝了幾十年的酒了,什麼時候出過事?就那老太婆天天操心的事太多,小荷還非要跟她學,真是的。”

田翠荷很快將史郎中帶來了,史郎中看著精神抖擻,渾身是勁的老頭,一臉黑線地說:“雖然我收了你們家的銀子,答應做你們家的府醫,但你們家也不能這般欺負人吧?這人一看就沒啥毛病,還非要我跑一趟。”

每十日上門給席家所有人把一次脈也就算了,席家的工人有點啥事都去找他也能接受,怎麼沒病沒災的還要折騰他?

田翠荷溫和地笑笑:“史郎中,我姨父年紀大了,又愛逞強,我心裡擔心得很,只有你看過確定他身體無事我才能放心。”

這可是滿心的信任。

史郎中撇撇嘴,伸手拉過張春滿的手腕把脈,過了一會兒後眉頭越皺越緊,看得田翠荷心頭一緊。

張春滿也是一臉疑惑,剛想問他是不是有啥大病了,就聽史郎中慢悠悠地說:“暫時沒什麼大毛病,但以後少吃油膩的食物,尤其是肉類,該多吃蔬菜。”

張春滿臉色瞬間就黑了。

他已經被老婆子管束著好久沒吃肉了,昨天好不容易飽餐一頓。

這打哪裡來的郎中這般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