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兄弟,你也知道咱們村裡人沒什麼銀子,明強這番躺下了,需要花銀子的地方還有很多,那五兩銀子可否通融一下,等日後再算?”

席大壯麵無表情地說:“你們幾兄弟在此見證,那膏藥救了他的命,也價值五兩。我趕馬車送人過來,仁至義盡。該還的,必須還。”

“是是是,是這個理。”

蘇明貴急忙點頭,賠笑道:“我們兄弟不會賴賬,但只是一時間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還請大壯兄弟通融一二,可否日後再還?”

席大壯淡聲說:“家中我媳婦兒管銀子,此事只要我媳婦兒答應,我便答應。”

蘇明貴鬆了一口氣,扯著嘴角乾笑道:“好,此事我會讓家裡人去跟池溪商量。”

池溪雖然不擔心席大壯,但已經習慣身邊有人,席大壯一夜不在身邊,她竟翻來覆去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外面響起了馬蹄聲,急忙從床上爬起來開啟窗戶,藉著微弱的光線,看見席大壯正在卸馬車。

“媳婦兒?你還沒睡?”

席大壯聽見聲音扭頭望來,池溪點點頭,小聲嘆道:“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踏實。”

席大壯卸馬車的動作一頓,隨後笑出了聲:“媳婦兒再等等,為夫給馬喂些吃的,便去陪你睡覺。”

若是以往,池溪便會害羞,但今日是真的太不習慣了,便急忙說:“那你快些。”

隨後又找補道:“外面冷,你趕馬車吹了這麼久的風,可不能再凍著了。”

席大壯哈哈大笑:“那媳婦兒可得趕緊將被窩暖熱乎,為夫隨後就來。”

池溪感覺到冷風吹進了屋內,急忙關上了窗戶,她回到床上一摸,被窩確實不太暖和,她便將被子全都裹在了身上壓得緊緊的,暖被窩。

席大壯雖然身體強健,但吹了許久的冷風,面板自然是冰冷的。

他洗漱好之後,燒了一把火,將身體烤熱乎之後才回了房。

池溪聽到腳步聲,伸手摸了摸被窩裡的溫度,比剛才暖和多了,便揭開被角笑著說:“大壯哥,你快進來,被窩已經暖好了。你一路上吹風,受冷了吧?”

“也還好,不算冷。”

席大壯笑了一聲,將腳上的鞋一甩便急忙爬床鑽被窩,熱乎乎的臂膀快速將人摟進懷裡,稀罕地湊上去蹭了蹭池溪的脖頸,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低笑著說:“媳婦兒,這麼稀罕為夫呢?為夫這才一個多時辰不在,你便睡不著了?”

池溪抱緊了席大壯,親親他的鼻尖,小聲笑道:‘自然是稀罕的。以往都睡在大壯哥的懷裡,暖乎乎的,今日你不在,我便覺得被窩怎麼都暖不熱,就算睡著了也會很快醒來,心裡總是惦記你的。’

被人惦記著感覺真好。

讓席大壯一向冷硬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抱著媳婦兒親了又親,稀罕得不得了,大手開始不老實地開始遊動,笑著說:“既然媳婦兒睡不著,不如咱們忙會兒再睡。”

池溪雙臂抱住她的脖頸,熱情回應。

翌日。

席大壯起了個大早,輕手輕腳地將媳婦兒從懷裡推開,剛想揭開被子下床,池溪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睡眼惺忪地問:“大壯哥,你要去哪兒?”

“我吵醒你了?”

席大壯俯身親了池溪一下,低聲哄道:“時辰還早,你繼續睡,為夫去燒火,稍後帶人上山挖藥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