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笑眯眯地擺手:“不打緊,誰做早飯不是一樣的?你跟大壯若是沒睡好多睡會兒也沒關係。咱們家可沒兒媳婦就得伺候婆婆娘的規矩。”

池溪被田翠荷話裡隱含的意思說得小臉一紅,走進廚房的時候伸手掐了席大壯一爪子,但因為他手臂肌肉緊緻壓根掐不起來,她便瞪了他一眼,羞紅著臉說:“你看你,非要賴床,這回連娘都誤會了。”

“誤會便誤會,咱們是夫妻,就算不是誤會也合情合理。”

席大壯笑著湊近,眨眨眼道:“你不是說要給我生孩子嗎?不付諸行動怎麼生?”

池溪小臉又是一紅。

夫妻二人去了一趟州府雖然沒幹成什麼大事,但回來後建瓦窯卻速度極快,眼瞧著也就幾日功夫便能投入使用了。

當天晚上,吃過飯後,池溪拉著席大壯拜訪了史郎中。

史郎中聽池溪提起她娘,眼睛微眯,快速偏過頭,搗鼓著草藥說:“我雖然來了大河村將近二十年,但你娘也去世十五六年了,我早就忘了她長啥樣了,你今日來問我這些作甚?”

池溪覺得史郎中的態度有些古怪,便眯了眯眼,淡聲說:“史郎中,我娘當初身體不好,多次來你這裡診脈看病,你對她應該有所瞭解吧?你可記得我孃的名字,我跟我娘是不是長得極為相似?”

史郎中搗鼓藥材的手微微一頓,扭頭望向池溪,擰著眉頭回憶片刻後,淡聲回答:“你娘似乎叫毛穎,乃是江南人士,當初流落到大河村便嫁給了你爹。至於長相……等我想想。”

他回憶了好久之後,才淡聲說:“你跟你娘確實很像,最起碼五六分吧!”

“我娘真的叫毛穎嗎?那史郎中可識得一個叫雅茹的女子?”

池溪沒有錯過史郎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但他很久就恢復了淡定,搖頭道:“不認得。”

池溪眯著眼,臉色凝重,剛想乘勝追擊,席大壯便抬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低聲說:“時辰不早了,我們夫妻二人便不打攪史郎中歇息了,告辭。”

走出史郎中家之後,池溪擰著眉頭說:“你怎麼把我拉出來了?你不覺得那史郎中有古怪嗎?他認得雅茹,若是我娘當真叫雅茹的話,那她是否真的死了,還未可知。”

畢竟,沒有人見到她孃的屍骨,只是說被野狼吃了,只剩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