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拉到一旁,臉蛋羞紅地對她說:“席夫人,多謝你的美顏膏,讓我的面板白皙光滑了許多。我前些時日已經定親了,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屆時還請席夫人前來喝杯喜酒。”

陳婉晴雖然身為縣令大人的千金。

但曾經因為臉上經常長痘,坑坑窪窪的並不常見人。

她年幼時定下親事的未婚夫攀附了京都城內的大小姐之後便與她退了親事,這導致她心中自卑,更不願見人。

但如今,她整個人像那剛成熟的櫻桃般,晶瑩剔透,白裡透紅的。

比以前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前些時日一位州府的世家少爺前來提親,並不嫌棄她曾有過婚約,她爹孃十分滿意,便將婚事給定下了。

她今日前來,便是想親自向池溪道謝。

“恭喜。”

池溪笑著說:“陳小姐心地良善,溫柔嫻淑,婚後定能跟相公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陳婉晴臉頰更紅了,她笑著從袖口裡掏出一個小木盒子,遞給池溪,眸光瀲灩閃爍著晶瑩的光,笑著說:“席夫人,此乃一點心意,還請你務必收下。”

池溪見陳婉晴表情誠懇,便笑著收下了。

陳夫人已經上了馬車,揭開窗幔催促:“晴兒,還不快上車?咱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府衙。”

“好,這便來。”

陳婉晴應了一聲,轉身要走,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停下了腳步,扭頭問池溪:“你是否有一妹妹?”

池溪面露疑惑:“確實有,不知陳小姐如何知曉?”

陳婉晴擰著眉頭,提醒道:“你那妹妹心術不正,曾在縣城尋過我,你多加提防。”

池溪沒想到還有這茬,當即感激道:“多謝提醒,我會多注意的。”

陳婉晴張張嘴,欲言又止,池溪剛想詢問究竟何事,她便輕嘆一聲轉身走了。

將陳夫人母女送走。

見天色還早,池溪準備叫上席大壯上山去盯著王大虎那群人建瓦窯,便見許久未見的張雄天帶著池桃兒朝著他們家走來。

“還在那看什麼?門口風大,還不趕緊進屋?”

席大壯剛將家裡的柴劈完,準備將劈好的柴抱進廚房,抬頭見池溪將人送走之後還站在門口,便揚聲道:“為夫剛給火盆添了柴,你趕緊回屋暖暖身子。”

快入冬了,忙碌起來還不怎麼冷。

但站在門口吹一會兒風便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池溪縮了縮脖子,搓著手走到席大壯身邊,輕嘆著說:“張雄天帶著池桃兒來了,馬上到門口。”

“回來這麼多天,終於熬不住了。”

席大壯嘖嘖搖頭,將手裡的柴放下便伸手抓住池溪冰冷的小手,一邊揉著給她暖手,一便拉著她往屋裡走:“你的手這麼冰,一會兒就別跟為夫上山了,在家裡烤火就成。”

這幾日他帶著王大虎等人上山種地,建造瓦窯,他沒強調不要張雄天,但張雄天一直都沒出現過。

他也不曾多問。

沒想到竟帶著池桃兒尋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