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白字黑字地記下,就不會忘了。”

趙娟面露羨慕:“以前你嫁給席東家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村裡人還說你爹是昏了頭,把你往火坑裡推,如今你不僅跟你相公學會了寫字,還學來這麼多掙錢的本事,當初說風涼話的人現在腸子都得悔青了。”

別人腸子有沒有悔青池溪不知道,但她嫁給席大壯,確實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而她遠在的東洲的相公,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

席大壯忙碌了好幾日,總算得了閒,他娘和媳婦兒送來的書信總算是送到了他的手裡。

他捏著厚厚的信,冷冽的眉眼瞬間浮出笑意,他娘以前給他寫信也總有寫不完的話,但不會多得這麼離譜。是誰洋洋灑灑寫了許多話,不言而喻。

他珍重地將信開啟,逐字逐句地將他娘寫的信看完,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他媳婦兒懷孕了,在他離家沒幾日便察覺了。

他隱隱後悔離開前那段時間跟媳婦兒的放縱,如今他不在身側,也不知他媳婦兒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更不知道他媳婦兒肚子裡的孩子乖不乖,會不會讓他媳婦兒難受。

都說婦人生孩子,猶如走進鬼門關。

算著日子,他媳婦兒現在懷孕三個多月了,距離孩子出生還有半年多,但他已經在開始擔憂他媳婦兒能不能承受得住生育之痛!

他急忙拿起池溪寫的信,剛看了幾句便忍不住笑出聲。

他媳婦兒何止照顧能好自己?還將家裡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賺的銀子都能裝滿他特地為他媳婦兒打造的存錢箱。

他從他媳婦的字裡行間彷彿能看到她每日忙碌的身影,是那麼地讓人鮮活靈動。

“少將軍,那老匹夫派人來請少將軍到府上一敘!”

就在席大壯勾唇笑得無奈又寵溺的時候,武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徐紅偉送來訊息,北方已經開始戰爭,朝廷自顧不暇,東臨和涼川只怕會趁此時機攻打東洲!”

席大壯眉頭一皺,仔仔細細地將書信收好以後,開啟門走了出去,神色寡淡地說:“他既然邀請,那便赴約。”

他來東洲,打的什麼主意,張翔心裡有數,如今張翔請他去,極有可能是鴻門宴。

但他席大壯,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