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壯臉色好看了些,抬手捏了捏池溪圓潤白皙的小臉,她的面板太白太嫩了,輕輕捏一下便是一個紅印子。

席大壯在池溪目光危險的注視下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來,低笑著哄道:“好好好,為夫知道了。他們走了便走了,等飯菜做好,咱們自己吃便成。”

席家人有時候是自己做飯吃,有時候也跟著吃大鍋飯,主要取決於池溪和田翠荷忙不忙得過來。

顯然,今天是忙不過來的。

田翠荷吃過早飯就端著個盆,帶了安安的衣服去河邊洗,池溪對比表示衣服應該讓席大壯來洗,亦或是她洗便可。

但田翠荷卻覺得席大壯一個大男人,太過粗心,不小心弄壞了衣服得不償失,而池溪要留在家裡帶孩子,算來算去她自己去洗最合適。

而且,她也不覺得給自己孫子洗幾件衣服算什麼大事。

池溪見天氣好,不會著涼,便就由著她去了。

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池溪最近餵養孩子,餓得比平時快。她的饞蟲瞬間被飯菜的香味勾了起來,肚子咕咕咕地叫。

她剛想去河邊看看叫田翠荷回來吃飯了,院門外就響起了驚慌的大喊聲。

“哎呦,東家,小溪,不得了了,你們娘摔進河裡去了!”

“什麼?摔進河裡了?”

大河村邊上有一條河,故而才有了大河村這個名字,那條河雖然寬但水不算深,村裡人為了洗衣服方便便在河道中間用石頭堆疊起來攔了個檔口。

深度大概到人的胸口。

一般情況是淹不死人的。

但不排除特殊情況。

村裡曾經就有人淹死在河裡。

池溪和席大壯趕到的時候,田翠荷已經被路過的人救起來了,只是人還昏迷著,一時間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池溪急忙撲過去檢查了一番,確定田翠荷還有氣,便在小靈的指示下給田翠荷壓胸口做人工呼吸。

村裡人都看呆了。

他們並不知道池溪到底在幹啥,池溪也來不及解釋,席大壯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他明白池溪是在救他娘,便沒有打擾。

“咳……咳咳……”

不知過了多久。

有可能是半刻鐘,也有可能連半刻鐘都不到。

田翠荷猛地咳嗽幾聲,將水給咳出來了。

池溪急忙抱著她的上半身側過去,拍著她的脊背順氣,等田翠荷咳得差不多了,她才將人扳回來抱在懷裡,焦急地問:“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田翠荷咳得臉紅脖子粗,眼角含著淚水,虛弱地搖搖頭:“小溪,我沒事,我好多了。”

“讓開讓開,我來看看。”

史郎中提著藥箱急忙趕來。

人群散開後,史郎中仔細地給田翠荷把脈,隨後說:“水嗆進肺裡了,最近呼吸會有點難受,還會咳嗽。我先給她開貼藥喝著,必須重視起來,好生休養。”

池溪急忙點頭:“好,還請郎中快些替我娘熬藥。”

史郎中一臉無語地望著池溪,沒好氣地說:“你們家真的是事多,不是這個有事便是那個有事,就不能安分些?”

席大壯眉頭一皺:“給了銀子的。”

史郎中嘴角扯了扯,沒話講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席大壯作為兒子,在這個時候就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他上前將田翠荷抱起來便急忙往家跑。

池溪緊跟其後。

村裡人幫忙帶上盆和安安的衣裳。

等確定田翠荷沒有大礙之後,池溪才想起來問了一句:“不知方才是誰救了我娘?”

“楚秀才。”

人群中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