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按律宣判就好。

“皇上開恩,小女她做的事臣並不知情啊……”梁侍郎在喊聲中被帶走了。

李尚書謝恩起來,擦擦眼淚回佇列中站好,夏侯這才出來:“臣也求皇上主持公道,夏家和曹家已經退婚,這件事是大理寺斷案宣判的,曹家人卻勾結梁家進了百花園,將小女逼得跳了河,曹家人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做此惡行,不殺不足以洩民憤!”

“皇上,曹家盧氏乃一介女流,她如何有這樣大的膽子,常言道夫唱婦隨,這背後必然有曹嚮明在指使,曹嚮明此人向來是習慣躲在女人身後的。”雖然盧閣老沒來,但朝上還有受過盧家恩的,聽著夏侯要曹家滿門的性命,不得不站了出來。

“潘大人此言差矣,盧氏那毒婦連孃家侄子都敢害,這世上怕就沒有她做不出來的惡行!”另一個親近夏家的大臣馬上就出言反駁,還看了盧侍郎一眼,意思很明白,盧家自己人都不為盧清影求情,你出來做什麼?

這話很有理,盧閣老不來,可盧侍郎就在朝堂上呢,盧家要不要保盧清影這個胳膊肘兒朝外拐的女兒,盧家人應該自己決定。

盧侍郎心裡不知該怎麼埋怨家裡人,他怪爹孃偏心,妹妹做了那麼多壞事還要保她,就不想想兒孫的將來,他氣盧清影的不爭氣,宰相的孫女要找什麼樣的好人家找不著?非要和曹嚮明綁一塊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盧侍郎更恨曹嚮明,明明已經成親還敢娶盧家的千金,盧家嫁女給姓曹的是天大的恩賜,曹嚮明卻不知道珍惜,出去花天酒地惹下許多的麻煩,然後躲起來推給盧清影解決!

朝堂上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盧侍郎這裡,等著他代表盧家表態,盧侍郎不得不出列跪倒:“皇上,微臣的妹妹是一介女流,她能懂什麼,微臣的外甥也才十八歲,年少無知,曹家的一家之主是曹嚮明,妻兒的行為他能不知曉,微臣不敢求別的,只求皇上可憐可憐微臣的爹孃,他們都八十歲了,怎麼能受得了白髮人送黑髮人?”

盧侍郎還是為妹妹和外甥說了求情的話,這是他衡量再三的結果,他覺得一個人要是膽小怕事連親人都不要,那將來誰會瞧得起你,誰敢和你做朋友,誰敢用你?

夏侯當然是覺得盧侍郎說的荒誕可笑,你盧家怕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夏家就不怕?

“天下誰人無父母,按盧侍郎的意思,那天下的犯人就都該赦免了,甚至律法就不該存在,不然的話誰伏法外面沒父母要奉養的?”夏侯氣呼呼的道。

盧侍郎沒說話,要他為盧清影據理力爭他真做不到,因為連他都覺得盧清影是該獲罪的,他不過意思意思,回家好和他娘交差,他是求情了的。

“夏太傅,盧侍郎的意思是,曹嚮明才是一家之主,冤有頭債有主,夏太傅何必針對一個弱女子?”又有盧家的門生舊故勸道。

“弱女子?曹嚮明的原配找上門來,卻被盧氏給活活打死,許大人見過這麼厲害的弱女子嗎?”說這話的不是夏侯,而是左相郭新然。

左相年紀大,一般朝上的事他都不說話,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到卸任,可曹家的事還連累了他女婿國子監祭酒高文章,他就生了一個嫡子一個嫡女,外孫子高子豪那是老人的心頭肉,他能不恨曹家?

曹建章之所以喪心病狂,起因不就是曹嚮明拋妻棄子,盧清影又把曹建章的生母給打死了,這件事發生的太久遠找不出證據,盧清影才沒攤上人命官司逍遙法外,可現在她自己冒出來再找死,不踩死她對得起太學院國子監那些無辜學生嗎?

不得不說左相郭新然選擇的話題厲害,曹建章自盡,那些孩子在踩踏事件中受傷受驚送命的家長們,正有仇沒處報呢,左相是又給他們指了條路,要是盧清影早伏法了,曹建章何至於傷害無辜?

而盧清影之所以殺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