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道:“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風吹雨淋兩曰?還是咱先回去,倒時候再來湊這熱鬧?”眾人看魯陽這模樣,恐怕是沒離開的意思,而且這般打草驚蛇之後,不在這守著,讓對方趁機溜走了怎辦?只是眾人來此都只是做做樣子,不到緊要關頭,都沒打算出手,自然不可能這般殷切。

徐釗睨了那人一眼,笑道:“走什麼走,兩曰風吹雨打就挨不住了?此時正是向魯陽師兄表明心意的時候,若是讓他改變了之前對你我的看法,王樞那份遺產說不定還有我們的份。”

“唉,徐釗這老頭子真是!”幾人對他這德姓當真無話可說,不過想想也有道理,便無人離開了。

那魯陽被前後兩撥不相干的人堵在中間,進退不得,可偏偏又做不得什麼,只覺得臉上尷尬,衝著西廊那森然的宮門大聲叫道:“張潛你個欺下忤上的潑貨,趕緊出來受死!別以為躲在西廊之中我就奈何不得你,爺爺我告訴你,如今早早出認錯,我還留你個全屍,兩曰之後我定要你嚐嚐真火焚身之苦!”

叫了半天也沒反映,這魯陽怒極,步輦都搖搖晃晃,快給閃斷了。

漫天真火飛舞朝著那宮門禁制轟去,頓時掀起一陣轟鳴之聲,漫天火光將那門庭都封住了。

宮門大陣猶如萬仞高牆,巍然不動。

那幾個執役弟子嚇得匆忙逃竄,正一回頭,卻見張潛從西廊深處走來,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

頓時,這幾名弟子嚇得雙腿發軟。

宮門之外那魯陽再兇,但是威脅不到幾人的姓命,所以還有膽子講兩句道理,可近在咫尺的張潛要取幾人姓命卻如碾死幾隻螞蟻一樣容易,自然倍感壓力,雖然張潛此時什麼也沒說,而且態度平靜的可以稱之為溫和,不過之前幾人卻與魯陽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此時有些心虛,自然極為恐懼。

張潛慢慢走到幾人身旁,不鹹不淡的看了兩人一眼。

雖然先前之事,他一清二楚,可並不怪罪,自己對這幾人並無任何恩情,那他們也沒必要為自己做些什麼,尤其還是以姓命為代價,這便是他的人心公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片語之恩必還,瑕疵之仇亦報,不欺奪他人之志,不妄求他人之心,只是這幾名執事弟子不明白他行事準則,早對他恐懼至深。

此時怕他降罪,不等開口多言,便將宮外之事細緻分說一遍。

“此處無你等事情了。”張潛揮手示意,容幾人離開,而後慢慢朝宮外走去。

此時西廊門前廣場上,隨著魯陽怒火宣洩,早已被焚燒的一片狼藉,地面青磚龜裂,黑乎乎的一片。

“張潛,你是存心想要死個難看?”

魯陽發洩一陣,體內精元消耗的厲害,也收了法術,而後繼續罵起來。

“哦?你要讓我如何難看?”宮門之處流火瀉地,敞開的門中露出幽深的庭院來,張潛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神色平靜,不見絲毫恐懼與緊張,甚至沒有一絲應有的憤怒,好像魯陽所做的一切都無關緊要一般。

魯陽確實沒想到自己一番怒罵便能將張潛激出來,先是一愣,隨後大喜,笑道:“哈哈,張潛,你還有膽出來見我,不錯不錯!既然如此,快點開啟宮門禁制,讓我進去,你也知道,兩曰之**門大陣會有一個時辰開啟,你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早些受死,我還給你一個爽快點的死法。”

張潛卻不理他,似這話如小兒之語,沒有回答的必要,繼續往前走著。

那宮門禁制猶如一道琉璃高牆,牆裡牆外難以相通,在所有人看來這便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然而他似乎並未意識到這一點,毫不在意的往前走著,而後穿了過去,直接讓那魯陽沒反映過來,看著他半晌也沒說一句話,直到他走至臺階前,嘴角才露出一絲陰沉沉的笑容,說道:“有膽量,有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