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張開懷抱,雙臂一橫,朝著迎面衝來兩匹戰馬攔去,身上不見真氣流轉,也沒有一絲氣息散發出來,在那氣焰兇戾猶如鬼火的亡靈騎兵前,渺小的讓人都無法生起正視之心,為首兩名騎將,能一馬當先擔當起尖刀重任,自然是實力強橫之輩,見張潛不閃不避,想以血肉之軀硬抗一路騎兵的衝鋒,心頭也是有種荒謬的感覺,簡直不自量力,卻並未起輕視之心。

手中長槍成犄角之勢猛然刺出!

這些陰兵所使武器並非鬼道法寶,而是當年征戰人間所使的兵刃,不似神通、法器,又諸般妙用,但卻極為鋒利,堅固!

當年人道鼎盛之時,這些不修金丹、元神,不懂神通、法術駕馭自然之威的凡夫俗子,憑武學、兵甲之利完全可以和修真者抗衡,一些精心鍛造的神兵利器也可以斬破修道人的護身法寶,這兩名騎將手中的長槍便是用千年玄鐵鍛造,又經神魂淬鍊千年,如今鋒利程度尤勝當年,更是陰氣森森,擾人心智,兩槍同時刺來挾卷著的殺機簡直讓人無法喘息,一槍直點眉心,一槍貫胸而去,都是要害之處,只要刺中,斷然沒有活命可能,其實完全不必如此費勁心機。

那鵝蛋粗細的玄鐵鋼槍,融合戰馬奔騰、陰神之力,往張潛身上刺去,只要沾著衣襟,估計都能將他撕成粉碎!

然而張潛始終未躲,慢慢的張開懷抱。

整個動作雖然是以一種正常的速度進行,然而對比亡靈騎兵那詭異飄忽,一閃而逝的恐怖速度,便似一個遲緩的木偶,讓人看起來極為的揪心。

錚!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凌厲如刀,彷彿要將人的骨頭都削成碎屑。

長槍點中無息之甲眉心、前胸兩處,槍尖火花亂濺,卻無法刺入分毫,巨大的貫透力一時間無法宣洩出來,玄鐵槍尖猛然折斷,而後槍桿彎曲皺褶,眨眼之間便成了一團廢鐵,然而張潛整個人懸於空中,卻是紋絲不動,猶如鋼鐵澆築而成,彷彿這兩杆長槍刺中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長槍無法寸進,巨大慣姓一時間卻無法停止下來,持槍的兩名騎將雙臂驟然間支離破碎,好像是困獸掙斷了枷鎖,身形被戰馬帶著,依舊往前撞去,仍然帶著不可忽視的破壞力!

張潛早已張開懷抱等候多時,平舉的雙臂就好像兩柄戰斧,正好斬在戰馬脖頸之上。

戰馬被一分為二,身軀化作一團黑煙散去。

然而騎將衝鋒的餘勢未消,張潛雙臂只需平舉,甚至無需用力,那騎將身軀便自己撞了上來,攔腰而斷!

一開始,所有人都認為張潛此舉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可雙方真正交鋒之後才發現那些氣勢如虹的鬼騎才是蚍蜉撼樹,張潛張開雙臂,便像是江心的礁石,任憑洪水猛獸的侵吞、襲擊都無動於衷,那些鋒利的刀劍斬在他身上,只見火花亂濺,可卻連一道劃痕也難以留下,反而是刀毀人亡,他什麼也未做,只是張開雙臂,攔住這百餘騎兵衝鋒的道路,便見這些兇威不可一世的鬼騎似脆弱的陶俑一般摔碎在他身前,神魂破碎的黑煙將他映襯的猶如魔神一般。

等餘下眾騎反應過來,起碼有二三十騎撞死在他身上來,兵刃被毀者更是不計其數。

青羊縣城中大宅內,燕王依舊在靜觀戰局,瞧見張潛以血肉之軀抗衡整隊騎兵這驚悚的一幕,眉頭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一旁老謀士亦是神情凝重,初一交鋒便死傷如此慘重,而且死的如此莫名其妙,甚至近乎於窩囊,他隨軍征戰千餘年,這種奇葩的事情還從未遇見過,喃喃道:“這道人身上的這件戰甲防禦力實在有些恐怖,長槍衝鋒突襲都無法傷他分毫,恐怕是一件遠古靈寶,尋常兵卒困他還行,想要傷他卻有些困難,還是由老夫出面與他一戰把。”

燕王目光幽深,絲毫不為他言語所動,既不反駁,也不同意,似乎陷入了思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