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那眼神讓她有些發慌,側過頭躲開他的注視。

偌大的房間裡傳來他醇厚的聲線:“做我想做的事情。”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橙黃色的光,打在謝堯如玉的臉頰上,他的眉目似將陰冷的浮冰揉碎,只餘溫柔的水波。

然後她感受到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謝堯將自己的腿微微彎曲,讓程清珂的小腿擔在自己的腿上。他微微俯下/身,將她的小腳略微抬起一點兒。這一次,他終於看清了她腳面上的樣子——不大的腳掌上,帶著土灰,混合著點點血絲,觸目驚心,比他想象中的情況還要嚴重幾分。

他的面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眉頭蹙起,眸色冷冽,那凝重地模樣活像個七八十年代的老先生。

他不該讓她光著腳跑四五個街口的,除了那些傷口外,她腳的溫度還很低,小巧圓潤的腳指泛著紅,是被凍的。

程清珂看著他一臉嚴肅地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瓶子,開啟之後倒出一些,用棉球蘸了蘸,騰出一隻手捧起她的小腳:“可能有些疼。”

“不用了,我自己來。。。”話還沒說完,程清珂只覺謝堯握著她腳踝的手微微用力,一個冰涼溼潤的東西貼在了她的腳掌上。

消毒水流過傷口,有些微的刺痛,讓她的一雙秀眉擰了起來,腳踝下意識地使力,想要逃離他的束縛。

“不要動。”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她一眼,那嚴肅的表情特別像醫院裡正在給病患執行手術的醫生。

程清珂被他嚴厲的眼神弄得緊張了起來,跟個木頭一樣不敢再動,只不過卻再也無法將自己的眼睛從他的身上移開。

橙黃的燈光下男人坐在床的一角,白色襯衣已經凌亂得不像樣,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可偏偏沒有一絲狼狽的感覺,襯衫上的扣子有好幾顆都沒有系,露出白皙的胸膛。他用鑷子夾著棉球,慢慢擦拭著女人的小腳,神情專注地像是在呵護一件心中的至寶。

一個男人認真的時候是最容易吸引女人目光的,而當這個男人的眼眸只盛著你,認真只為了你的時候,他就是你的全世界。

落地窗邊的紗幔慢慢搖拽,白色的牆壁上印著兩團模糊的人影。

她的傷口並不深,只不過細細碎碎地佈滿整個腳掌,應該是被石子劃傷的。

謝堯為程清珂清洗完傷口後,從一旁拿出紗布,就要裹到她的腳上。

“不用了,又不是什麼大傷口。”不然她不可能那麼忘情地跑過那四五個路口。

謝堯彷彿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依舊低著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程清珂開始不安分地動了起來,往腳上裹那種東西她還怎麼穿著鞋出門呢。

謝堯按住她的腳,執著地想要往上面纏紗布,程清珂不停地掙扎著。

他怕弄疼她,不敢太過用力,而她正是看出了這一點,腿上的動作越來越劇烈。

之前在酒吧裡喝的那杯雞尾酒的後勁上來了,大腦有些混沌,身體越發不受控制,她僅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謝堯握住的腳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裙裾擺動的幅度。

紅色的裙襬隨著動作的起伏微微揚起,再飄落,本來剛到膝蓋的裙子,慢慢滑落到大腿上。

一個猛烈地踢腿,她的腳終於從他的桎梏中逃脫了出來,程清珂十分得意地抬起頭,看向對面的謝堯,卻撞進一雙深沉的眼。

“程清珂,你在勾/引我嗎?”他的聲音低沉暗啞的不像話,像是撥動大提琴發出最低的那個音階。

他說的最後一個字剛剛落入她的耳中,她的肩上就傳來一個力量,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去,倒在了床榻上。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