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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不同平時的東西具體是什麼,她卻說不上來。
合上眼,在關門後又躺了下來。回憶起昨夜的甜蜜,欣慰地笑了。帶著這份滿足,漸漸入睡。
這種輕易的滿足或許就是她和那拉氏最大的區別。畢竟比起唐朝的武氏與大清朝後來的老佛爺,那拉氏的野心不能算大。充其量,她只是想完全獨佔住一個男人的所有感情罷了。而這點,在男人的側福晉這裡,是完全找不到的。在鈕鈷祿氏看來,能在男人心裡佔據一個位置,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然而此刻被幸福感包圍的側福晉不會知道,他丈夫,大清朝的四皇子,愛新覺羅胤禛此時的離開正是因為另一個女人。一個實際上已經完全佔據他心靈所有角落的女人。
走出大門,遇見已站在門框待命的年羹堯,點點頭,胤禛依舊沒有說話。上了馬車,掀開簾布,又盯著年羹堯紅腫的眼睛看了會兒,立即又將簾布放下了。顯然,他把亮工的悲傷解釋為合理的喪妹之痛。那樣的妹妹在身邊消失了,恁憑誰都會這樣難過傷心吧。
揉揉眼,努力想讓雙目也變得紅一些,胤禛很快做到了。
不過,心裡卻沒有一點難過。
目的地很快到了。座落在京城月牙山的一處小墳。沒有墓碑,只有墳周圍一圈盛開的黃紫相間的蝴蝶花作為標記。
距離城市偏遠的月牙山本來就人煙稀少,基本算作一個荒山。站在此處半山腰,俯視山下可見蜿蜒流淌的溪水和鬱鬱蔥蔥的山林。因為有霧,太遠的景色看不到,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不過,這倒為本就景色稀薄的山間徒增了一層淡淡的神秘感。朦朧的意境激發了人為的想象,原本不算綺麗的風光就變得立即可以忍受了。
還在欣賞眼前所見景色的胤禛的好心情被一陣壓抑的低啜聲打擾。
沒想到,年羹堯竟是哭了。垂著淚,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墳頭前,嘴唇抖動,聲音發顫,一步步靠近墳堆,小心翼翼捧了一朵嬌嫩的蝴蝶花,咬緊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完全地不作聲了。胤禛看出,他在極力控制著,但欲悲且忍的模樣卻更叫人看得難受。轉過臉,撒了把新土覆蓋在墳頭上,四阿哥背過了身,決定不再看那悲傷的哥哥一眼。
這時,跟在年羹堯身後的春香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磕完三個頭之後,已經成了個淚人。一邊點火燒著紙錢,一邊嗚咽:
“小姐,你……你好嗎?我來看你了,這一年你過得可好?我……我可是時常想起你……對了,前些天你不是託夢給我說是想讀以前那些舊書嗎?這不,我可都給你帶來了,你看看……看看,是不是這些……”
說到這裡,哆哆嗦嗦從跨在胳膊上的包袱裡取出厚厚一大疊泛黃的古籍,擦了臉,抽泣了會兒,又接著說,
“你那邊可還有什麼需要的沒有?要是什麼物品短了,你……你可就來告訴我啊,之前……我早就想來看你,可是,爺怎麼都不同意,好歹今天叫我見著了,小姐……小姐……”接連又叫了幾聲,竟是哭得暈了過去。
這時,年羹堯臉色更白,揪著眉毛,眯起眼,感覺整顆心都被掏空了似的。如果可能,他也想和春香一般放聲大哭,好好哀悼墳墓裡的人。然而現實卻不允許他這麼做。直到此刻,知道他這個秘密的人也只有已經長眠的年小蝶。沒有人曉得他心底真正的悲痛,來自靈魂深處徹底撕裂的感受。雖然,已經成功晉級為四川巡撫的他的一言一行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是再正常不過,可是每當午夜夢迴,一身冷汗之後的另一個陌生又真實的他就完全地只出現在自我的世界中了。這份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的痛苦讓他備受折磨,也讓他下了離開京城,將府邸遷入蜀地的決定。在她回眸一笑的走廊上做一會兒的停留,在她看書常坐的椅子上多待片刻,都會令他心碎。因此,在他做出毅然賣掉京城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