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從容,微揚的唇邊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淺笑,神情有些隨意,分明是悠然的模樣,卻讓人由那從容的姿態中覺出幾分不可輕忽的氣勢,眼裡的溫柔之色依然,舉手投足都是那般讓人移不開眼來,不是他盼著的二皇兄又是誰。

“臣弟叩見二皇兄。”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去,祁堯宇一臉欣喜的跪下身來,盼著二皇兄能來,卻沒想到竟會來的這麼快,讓他又是驚又是喜。

“二皇兄!”凝露和祁子毓也走到他身前,一一行禮,祁溟月點了點頭,“都起來吧,此處是七皇弟的住處,不必拘禮。”

“凝露要看你指點七皇弟的武技,好不好?二皇兄?”凝露抬著頭,一臉期盼的模樣。

“怪不得凝露也在,原來是打算來偷師的。”祁溟月輕聲打趣,凝露卻連連搖起頭來,“凝露才不要學武,我就是想看二皇兄舞劍是怎樣的,都聽了好幾回了,二皇兄當年在武場內露了幾招,讓兩位皇弟唸叨至今呢,凝露沒見過,不公平。”

凡是她二皇兄出現的地方,她都會想辦法偷偷去瞧上幾眼,即便是早朝,她都偷窺過好幾回了,可武場卻不是她可隨意踏入之處,那時候她也年幼,沒想到這一招,白白錯失了機會,未見過二皇兄的英姿,每回聽著兩位皇弟炫耀,都讓她很是不甘。

“先讓七皇弟演練一遍吧,看看如何,凝露若是想見我舞劍,一會兒自有機會。”示意祁堯宇開始,祁溟月站在一邊,想起父皇定是不喜他在此處待的太久,便打算儘早回去。

與這幾位手足見面的機會不多,在他心中,他們只是同自己有著相同的血脈,除此之外便沒有更多其他,與在炫天殿內之人更是無法放在一處衡量,今日,便當是陪著幾個孩子消磨時間了吧。

“二皇兄覺得如何?臣弟習武時日不久,請二皇兄指點。”舞了一回,祁堯宇收回了手中的劍,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祁溟月身前。

“七皇弟年歲尚幼,這樣已是不錯了,既然溟月來了,便指點你幾處,可要記好了。”隨意解下了腰上的玉帶,將旎狐取到手中,淺色的衣袂隨風飄揚開來,自愛幾人眼中閃著微茫。

薄如絲帛的旎狐折射出陽光的顏色,同那金繡淺淺合到了一處,此時站在幾人身前,只是悠然而立,便如攫取了所有光芒一般的人,注視著手中的利器,溫柔如水之色在眼眸中流轉,總是習慣微揚的嘴邊卻透著些漫不經心的冷然。

每回攜著旎狐,便讓他忍不住又記起利器劃過人體之時那微妙的感覺,指尖由旎狐之上撫過,祁溟月想起習得自保之術後便少有用到之時,不知是父皇護的他太周全,還是久未殺人忘了那嗜血的滋味,倒是可惜了這旎狐,一邊這麼想著,指尖微動,軟如絲帛的旎狐霎時發出輕微的嘶鳴聲,輕輕一顫,已往半空之中飛舞而去。

身形隨之而動,分毫不差的將祁堯宇先前所用的招數又演練了一遍,翻騰與空中的炫目光華與那引住所有人視線的月白身影,叫一旁的祁子毓和凝露都看傻了眼,祁堯宇目瞪口呆的看著如將陽光披掛在身,於不遠之處演練著連招的祁溟月,比之當年,二皇兄已是更耀眼了,父皇喜歡,大臣們也喜歡,他這皇弟卻連見他一面都是難得,若是二皇兄能時時來看他該有多好……

“二皇兄太厲害了!”祁子毓一眨不眨的看著那翻飛的身影,同是一樣的劍招,怎麼就差這麼多呢,果然是二皇兄啊,他在心中讚歎著,他身邊的凝露早已看的如痴如醉,聽見他的話,只顧著點頭,睜大的雙眼連都動都未動過。

將方才祁堯宇練的劍招演示完,祁溟月收了旎狐,祁堯宇已忙不迭的遞上了他的玉帶,滿眼崇拜之色,“二皇兄,教我如何能像你一樣將這些劍招練得這麼好,我的武師也都不如二皇兄,我不要同他學了,二皇兄教我。”

“二皇兄哪裡有這麼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