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才去牽過了早已走遠的馬匹。

兩人翻身上了馬,往炫天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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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洛緋嫣宴請的日子。

到了晚間,她所居的殿閣之內便漸漸熱鬧了起來,許多大臣都已到了,並不是滿朝文武,若真是都來了,她那裡也是容不下的,此次洛緋嫣所邀,全是些位列在前,在朝中頗具地位的大臣。

在這些大臣之中,有不少人覺得這一回的設宴之舉有些荒唐,但蓮彤女皇的邀請,又有誰能不賞這份臉,更何況還請了陛下與太子,他們這些為臣的,便更沒有不去的道理,於是凡是受了邀的,全數都按時來了。

這回的酒宴,在旁侍候的全是蒼赫宮裡的侍女,但每人桌前的採食卻非平時所見,而是由洛緋嫣隨行之中的御廚所做,雖然還未開宴,可只看那特別的菜色,眾人便知,今日確是在蒼赫宮中設宴,但蓮彤的這位女皇,要想要讓他們見識見識蓮彤的一切的了。

在寬闊的殿堂之內,嬌美的女子隨樂而舞,除此之外,還有男子立在一側淺淺低唱,個個俱是樣貌俊秀,不論男女,也不分年歲,似乎隨著來到蒼赫的蓮彤一行人中,沒有一個是令人見了便會生厭的模樣,全是綵衣飄飄,連步履都似輕盈的要飛舞起來一般。

洛緋嫣早早的便坐在了席上,並非上首,而是略下一些的位置,眼見她如此識趣,眾人滿意的在各自的位置上落了座,只等著他們的陛下與太子到來。

歌舞不斷,樂聲未消,但最為重要的兩人卻始終未見出現,大臣們相互遞著眼色,都有幾分看好戲的表情,而洛緋嫣始終坐著不語,並不見焦急之色。

又過了一會兒,在所有人的等待中,終於見到玄色皇袍的身影攜著身旁之人一身月白,一同緩緩踏了進來,“眾位愛卿都到了啊。”

歌舞樂聲霎時聽了下來,眾人連忙起身拜見,洛緋嫣則是笑著站起了身,“過了這許久,本宮還以為陛下與太子不來了呢。”

“女皇宴請,我與父皇自然是要來的。”祁詡天未曾答話,徑自坐了下來,祁溟月不冷不淡的這般回了之後,便被他拉著坐在了身旁。

洛緋嫣含笑看著兩人落座,眼底卻有某種情緒一閃而過,祁溟月才要細細分辨,她卻已斂下了眼眸,側首吩咐開宴,讓樂舞也繼續了。

“今日請陛下一太子到此,是想為當時之事表示歉意,本宮在殿上的玩笑之語,不知是否惹得陛下與太子的不快,心裡實在難安,這些時日以來,又處處受到宮中各位的照拂,便想著,該有所表示才是。”

洛緋嫣先前那一瞬的目光仍讓祁溟月沉吟,祁詡天端起了酒盞,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只是舉箸為身旁之人的碗內添著菜食,並不搭理。

群臣狀似用著酒菜,欣賞歌舞,實則全都關注著座上那兩人,眼見蓮彤女皇受了冷遇,心裡著實覺得愉快,當日在殿上她咄咄逼人之狀,至今可還有不少人記著,此時見此情景,自然覺得出了一口氣。

要說起來,蓮彤將要屬於蒼赫,洛緋嫣是臣屬之人,哪裡還能讓她再如那日在殿上那般的囂張,吃著菜飲著酒,眾人紛紛豎起了耳朵,想看她又會說些什麼,在座的可都是官場裡行走多年之人,在他們看來,洛緋嫣邀此次的酒宴,絕不會真的只是如她所言,要致歉和感謝那般簡單。

見祁詡天沒有反應,祁溟月卻在替他斟酒,連瞧都未曾瞧她一眼,洛緋嫣面上的微笑一凝,並未退下,卻是成了濃濃的興味,“聽說宮裡近日忙的很,又要接管安煬,又要籌備太子繼位之事,看來本宮這次的酒宴請的不是時候,也怪不得陛下和太子不願理睬了。”

聽洛緋嫣在此驟然說出了繼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