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過頭點地,到底是要有多麼狠毒才會下此狠手,不少男子心中也是一寒,這種毒如蛇蠍的女子是萬萬不能娶回家中的,否則後宅不寧,不知要惹出多少事情來!

沐寂北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這孫夫人說話條理清晰,字字鏗鏘,看來不僅僅是沒瘋,而且是過的極好呢。

皇帝才不會在乎孫露到底變成了什麼,他在乎的是到底是不是有人讓自己變成了眾人嘲笑愚弄的物件,是不是成為了那個被矇在鼓裡的傻瓜,是不是有人膽敢欺上瞞下,是不是那些曾經處死的人都還活著,在伺機報復!:“那處暗牢在何處?”

孫夫人立即根據回憶開口道:“民婦記得清楚,在天牢的第二條道口左轉,一直向前走到盡頭,盡頭的那間牢房的牆角處有一隻破碗,那隻破碗卻是開起暗牢的機關,只要陛下派人前去查探,便一定能夠發現暗牢所在,這些人欺上瞞下,還望陛下明察!”

皇帝給身邊的王公公使了一個眼色,王公公便立刻帶著幾名太監走了出去,看樣子是前往天牢查探孫夫人說的是否屬實。

皇帝正要開口,外面卻突然傳來急報:“報!”

皇帝立刻站起身來,看著一身穿鎧甲計程車兵匆忙的跑了進來,正是皇帝的手下楚副將,楚副將跪在皇帝面前,皇帝也有些不安的開口道:“何事如此驚慌!”

眾人見到進來急報的是一身風塵的楚副將,神情也都嚴肅起來,這副將軍高呼急報,必然是有戰事襲來,否則決計不會如此:“啟奏陛下,銅鑼國對我西羅發起緊急進攻,韓木將軍正在率兵抵抗!”

所有人都是一臉嚴肅,心中一震,難道真的是因為音變而起,國家開始動盪不安?

“不知銅鑼國領兵者是誰?”一直沉默的殷玖夜忽然開口,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這次回來宛若換了個人一般的六皇子身上。

“是銅鑼的三皇子。”楚副將沒有一絲猶疑回道,安月恆則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端起桌子上的琉璃盞兀自飲了一口,氣息沒有一絲波動,溫和至極。

銅鑼並非大國,比起西羅還要小上一些,財力和富庶程度都遠遠差於西羅,卻偏生兵強馬壯,士兵兇悍,兵力極強,西羅雖也為小國,卻極度富庶,糧草眾多,可兵力卻要遠落後於銅鑼國。

所以,兩國一般只有邊疆之處偶有摩擦,雖然銅鑼兵強馬壯,卻因為財力和糧草跟不上,從來不敢大肆進攻,打持久之戰,如此一來,兩方相互制衡,才一直相安無事。

“這是何時發生的事?可是韓木將軍派你來的?”殷玖夜低沉著嗓音,帶著絲玩味。

沐寂北眯起雙眼,沉默不語,心思卻在飛速轉動著,事情怎麼會這麼巧,是什麼讓土地貧瘠的銅鑼國突然敢向西羅發起進攻,莫不是這也是個一場局?

沐寂北抬頭看向安月恆,和他的目光對上,安月恆只是淺淺點頭,沐寂北心下一沉,果然是安月恆的作風,無論怎樣都要從中撈取最大的利益,他怕音變一事動搖不了皇帝的根基,不惜讓自己罪上加罪,將一場戰事的爆發歸咎於自己頭上,讓自己成為千古罪人!從而藉機瓜分皇帝手中的兵權。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這韓木和楚副將可是安月恆在皇帝手中的暗棋,明著是皇帝一脈的人,實則是安月恆安插多年的棋子,一直未動,如今藉此機會,佯裝禦敵,想要從皇帝手中分得兵權,讓皇帝不得不派兵去幫助韓木等人,以此壯大自己的兵馬。

殷玖夜點了點頭,沒再開口,黑沉沉的眼中讓人瞧不出一絲波瀾,眾人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六皇子對此事是怎麼看的?

“你先告訴韓將軍,請他務必要奮力禦敵,抵擋住入侵,朕不日必將派援軍過去,請他千萬要守住要塞!”皇帝對自己手中的兵權寶貝的很,也謹慎的很,哪裡會那麼輕易就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