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行的話,那就只能天天跟著你了。”

高原苦笑道:“這還讓人怎麼過?!”

何胖子在高原公寓裡走了一圈,嘖嘖地說道:“不錯啊,你單身吧,沒結婚吧?”

“沒有,怎麼?”高原點上一支菸,問道。

“那你這公寓打掃得不錯啊。”何胖子笑道:“自己整理的?我看你這樣兒,可不像是個喜歡乾淨的主兒。”

高原冷哼一聲,說道:“確實不是我自己打掃的。有個給ktv打掃衛生的阿婆,為了多賺點錢給孫子交學費,說要給我們這幾個一併當鐘點工,收費很少,我看她也怪可憐,打掃得也不錯,就同意了。”

童梁冷哼道:“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有點同情心?”

高原說道:“是啊,小時候我也是我奶奶帶大的,理解。”

何胖子這一提,我注意了一下這公寓,果然見高原的公寓房間裡一塵不染,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條。而回想我們去過的陸平和蔡俊的房間,同樣也是蠻整齊。何胖子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尋思半晌,突然明白過來,貌似是想讓我找在丁尚宇房間找到的那種蟲蛹。

於是我跟何胖子分頭在高原屋裡找那蟲蛹。丁尚宇家的蟲蛹被安置在臥室裡,於是我先去臥室翻了半晌,但是什麼都沒有。

此時,我見何胖子走了進來:“找到沒有?”

“什麼也沒有。”我說道:“難道是放在別的地方?”

“丁尚宇家的臥室雖然是南向,但是由於他家的院子裡種著一株株爬山虎,藤蔓將整個臥室的外牆包裹住。現在是春夏相交,藤蔓又開始繁茂起來,屋裡的陽光便被遮擋去了大半,陽氣不足。所以就算吧蟲蛹放在臥室,也不會有太多問題。”何胖子解釋道:“但是高原這屋陽光充足,沒有任何遮擋。如果放在這裡,也許蟲蛹會被陽氣殺死一部分,起不到很好的制幻效果。”

我恍然道:“我明白了,蟲蛹一定是在背陰的地方存放著!那就是。。。。。。洗手間??”

何胖子點了點頭。我立即轉身跑去洗手間。男人所用的洗漱用品很少,不像女人,洗手間裡堆放密密麻麻的東西。高原的洗手間裡也沒多少東西,於是我將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洗手皂上。

難道蟲蛹藏在裡面?我想了想,將那洗手皂掰開。我用了十足的勁,可沒想到那洗手皂十分輕易地被我掰開了。裡面是空心的,有一層如保鮮膜一樣的膜片,裡面居然有一群黑紅相間的幼蛾在撲翅。

看到一群密密麻麻的蟲子,著實讓人噁心。肥皂很滑,我手沒抓穩,那包蛾子頓時掉在地上去。包裹在外頭的透明薄膜裂開,我見那些蛾子從地上撲稜稜地飛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十分逼真的幻象。

我看到周圍是濃黑的夜色,一個年輕男人的背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似乎已經是半夜,我見他在一條寬廣的馬路邊上邊跑邊喊救命。地上一路滴滴拉拉地流淌著紅色的血跡。我看著他的背影,感覺他的右手幾乎被砍斷,傷口深可見骨。

隨後,有警車跟了上來,沒多會兒,便有警察攔住他,要把他送到醫院。那男人頓時瘋了起來,嚷著說總說有一堆飛蛾在周圍飛來飛去。

但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當那個男人轉過身來,我才看清了他的容貌。

那居然是我自己!

我嚇了一跳,頓覺有些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此時,我突然覺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頭暈半晌,我定了定神兒,睜眼一看,見何胖子正站在我身旁,手揚起還沒來及落下。

我摸了摸臉頰,有點發腫,不由怒道:“你打我?!”

“沒打你你就砍自己手了!你看看你手上。”何胖子皺眉道。

我低頭一看,頓時嚇出一身白毛汗。只見我左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