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段距離之後,我見遠處貌似有個人躺在水底的石頭上。游過去一看,這人已經死了,被一大堆帶血的衣服纏著,衣服上面都是利刃刺出的破洞。

但是看樣子,這人死了沒多久,屍體還沒多少腐爛的跡象,只是被泡得有些浮腫。我感覺一陣噁心,生怕這貨萬一炸了血肉橫飛,趕緊招呼后土往水上游上去。

回到岸上之後,我跟岸上的警察報告了水下的東西。打撈隊立即下水去撈,很快將水下屍體撈了出來。由於無法確定身份,便有警車將他帶去了市局。

我則跟在童梁身旁去看我們撈上來的帆布包。裡面除了有帶血的衣服外,還有幾個錢包。雖然錢包裡基本都空了,但是其中有一隻錢包裡倒是還儲存了一張合照,是一對年輕情侶的照片。雖然被水泡過,但是由於這錢包包裹在重重衣服堆之中,照片倒是損壞不算嚴重。

童梁將這照片帶走,帶著我回市局查詢這一對兒年輕情侶的身份。調查之後發現,這倆情侶都是天津本地人,上班族,沒有什麼案底記錄,也沒什麼不良前科。男的叫周齊,女的叫林怡然。

但是鑑於衣服上的血跡,本來懷疑倆人已經遇害,但是市局傳喚倆人來問話的時候,才發現倆人不但沒事兒,活得還挺好,毫髮無損。

倆人出現在審訊室裡,童梁跟我隔著玻璃看著裡面。但是我奇怪地發現,倆人神色有些不對勁,似乎有點緊張。其實說起來,誰被傳喚到警察局都會有點緊張,倒也不算什麼。

但是聯絡到水下的血跡,我不由感覺二人有些形跡可疑。

我跟著童梁進了審訊室。倆人抬頭看著我跟童梁,一言不發。

童梁坐下來,問道:“知道這次為什麼喊你們倆位來麼?”

兩人搖了搖頭。周齊補充道:“警察先生,我們從來沒幹什麼壞事。您這是?”

童梁將兩人的照片放到桌子上,說道:“我們在子牙河下打撈到一些黑色帆布包,裡面有帶血的衣服和你們的錢包。我看兩位沒有受傷的痕跡,想必那些衣服上的血跡不是你們倆的。那不知道兩位對這個情況有什麼解釋沒?”

倆人一聽這情況,臉色立即變了。林怡然立即說道:“我們沒幹什麼,那不管我們的事兒!”

“一句不關你們的事兒就行了?”童梁似笑非笑:“帶血的衣服怎麼解釋?如果不解釋清楚了,我們會以謀殺罪起訴你們,想想清楚吧。”

這隨意一嚇唬,倆人立即慫了。於是周齊交代,他們其實以前也差點兒跟那些吸毒者一樣,要麼掛了,要麼現在還躺醫院裡。說是有人教給他們,如果想要活命,就得按照她的辦法,將帶血的衣服跟自己隨身的東西丟在子牙河裡,算是找“替身”,給自己消災。

“具體說說前因後果。”童梁說道。

“我們倆都是一個戶外協會的會員,那天跟幾個喜歡攝影的朋友在子牙河上僱船出遊,由於有幾個朋友想拍夜景,所以我們幾個就在九點半之後才出發的。”周齊回憶道:“原本一切都正常,但是船行到子夜河中央的時候,突然起了濃霧。就在這時候吧,同船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掉進了水裡,但是濃霧之中,我們也看不清是誰。”

“不對,我一直覺得他是被人給拽下去的。”林怡然補充道:“因為當時船身晃動得很厲害,雖然看不清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覺得是有人將船上那人拽了下去。”

“後來呢?”童梁問道。

周齊說道:“後來就倒黴了,由於那人落水,船身晃動得厲害,我們都被晃了下去,掉進水裡去。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水裡有股怪味,我們剛掉水裡都猝不及防,相信很多人都嗆了幾口水。那水裡的氣味真是說不上來。就在那時候,我好像看到另一艘船從我們身邊經過,那艘船上有浮動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