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周圍的看客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心智漸漸喪失,只餘下最為原始的**。他們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撫摸自己或者與身邊之人摟抱糾纏,口中發出粗重的喘息或呻吟聲。

不知什麼時候,酒館的門扉已經禁閉,舞動的罌粟花也已經停止了動作,而大廳中的場景卻是不堪入目。許多人衣衫不整,不分男女相互糾纏在一起,耳鬢廝磨,鼻息咻咻,畫面極其**。

罌粟花冷著臉看了一陣,嘴角帶著嘲弄的笑容冷哼一聲。她的聲音不大,但卻猶如晨鐘暮鼓一般在眾人心頭響起,讓沉淪在**中的眾人瞬間驚醒過來。

“啊!”

當眾人發現自身衣衫半解,或與相熟男子擁吻,或與陌生女子媾和的情景,頓時發出震天的驚呼聲。糾纏的人立即分散開來,迅速扯起附近的衣衫遮住羞處,場面變得極其混亂。

“諸位,這無遮大會你們還滿意嗎?”罌粟花饒有興致地看著狼狽不堪的眾人,紅唇輕啟,慢悠悠地說道。

“是你?你、你這蛇蠍女子,當真yin賤無比!”一個三時許的婦人,一手緊緊捂著胸口裸露的白肉,雙目含煞地瞪著罌粟花大罵道。

罌粟花聞言並不生氣,反而大笑一陣後道:“我yin賤無比?真是笑話,也不知方才是誰不知廉恥,在光天化日之下與兩名男子歡好,瞧你眉目含春,一臉滿足的樣子,只怕心中不知有多歡喜吧!”

“你,你,你——”那婦人頓時語塞,風韻猶存的臉色陣青陣白,眼睛瞪得老大,但卻不知該如何辯駁。

“罌粟花,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果真卑鄙!”一箇中年漢子一臉羞憤地瞪視著罌粟花,眼中滿是怨恨。他現在還有一種吞了死蒼蠅的噁心感,想想剛才居然和一個大男人赤身露體糾纏在一起,他就一陣翻江倒海,想把隔夜飯吐出來。

“你說的對,是我運用‘詫女**心法’迷惑了你們的心智,不過誰叫你們心智不堅,齷齪無比呢?”罌粟花承認不諱,幸災樂禍地道:“明天全江陵城就會傳遍,爾等所謂江湖豪俠是如何下流無恥,你們就等著身敗名裂吧!哈哈哈哈!”說著,罌粟花嬌笑著,身子閃了幾閃,如風似的衝出了酒館。

“休要跑了這個魔女,殺了她,殺!”見罌粟花逃走,眾人頓時醒過神來,厲聲大喝著,也不管衣衫凌亂不整,操刀持劍地便衝出了酒館。

……

高興悠閒地漫步在街頭,腦中回想著江湖中關於天仙子和罌粟花的各種流言蜚語,不由暗暗咋舌。

漂亮女人最是被人所關注,而她們的流言也就愈發可怕,如洪水猛獸一般,如今高興可算是明白了人言可畏這句話的含義。想想兩個嬌滴滴的女子因為自己而揹負著lang跡的名聲,高興沒來由便有些愧疚。雖然對於百花宮在內的正邪五大派他都不待見,不過用來挑起他們爭鬥的方法委實有些卑劣。

正想著,高興突然聽見身側傳來一陣喊殺聲,還未等他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便感覺眼前一黑,一個人狠狠撞進了他的懷中。軟玉溫香抱滿懷,高興正要攻擊的右手不由停止下來,低頭向懷中看去,卻是吃了一驚。

“救我!”罌粟花滿面潮紅,口鼻溢血,星眸半睜,眼神暗淡,極是虛弱地說了一句,想要站直身子,卻是晃了一晃便暈厥過去。

高興見是罌粟花,本以為這女人又要耍什麼花招,不過見她氣息奄奄,身後又有數十人氣勢洶洶地追來,心中稍定。

“毀了你的名聲是我不對,我就救你一命,也算是還你在興化市的恩情!”儘管高興一直認為請夜刺行刺自己的就是百花宮,不過他卻沒有證據,所以也只是猜測。好在夜刺是自己人,高興還將計就計,拔除了治下的不安定因素,也算是大勝一場。

主意打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