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幫他辦妥了。

領導道:「這事你先別管,我幫你打聽打聽,再幫你挑幾個人。不過那天得你自個去。」

杜二壯使勁點頭,「得幾天?」

領導不知道杜廳長在這邊呆幾天,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找林偉傑,自然是越快越好,趕在杜廳前頭,以免他見到林偉傑怒上心頭犯了錯誤。

老杜何許人也,人家要殺他,他都能跟人談笑風生。

幾個這輩子沒出過濱海的小人,老杜一點不急。

忙完正事,週三上午,老杜名曰到處看看,實則他的警衛開車直奔城西。

陪同的市革委會主任以為他想悄悄回家,給父老鄉親一個驚喜,故意裝不知道。

車子行至城西區革命委員會辦公樓門口停下來。

老杜指著窗外古老的西洋建築,道:「這個還在呢?」

市主任解釋:「是的。這裡以前是資本家的房子,後來收為國有就改成了西城區政府辦公樓。」見他還盯著外面看,「杜老,下去看看?」

老杜沉吟片刻,道:「看看。以前都不敢從門口過,就怕他們家那些刁奴放狗。」

能混進革命委員會的,旁的不說,家庭背景必須根正苗紅。哪怕他本人人品極差,那父母也得是無產階級,或者是老革命。

老革命可沒空跟資本家來往。除非像老杜這樣有雙重身份的人。可有這樣身份的人,他的子女進革命委員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個委員會不要身份複雜的人。

所以這位市領導的父母都是工人。多年前工人待遇可不怎麼樣。主任幼年時期也沒機會進這深宅大院。跟百姓子女一樣,屬於被資本家鄙視不當人看。

主任聞言,頗為感慨道:「是呀。誰能想到他們有今日,你我也有今日。」

老杜笑的別有深意:「風水輪著轉。」

主任只顧開車門沒注意到。請他下車,就引他往裡去,邊走邊為他介紹裡面的環境。

門衛認識主任,開門放行的同時心中納悶,這小老頭何方神聖?主任都跟個鞍前馬後的隨從似的。

可惜他這兒沒電話,除了他也沒有旁人,沒法找人,只能在心裡嘀嘀咕嘀嘀咕的看著一行人直奔區領導辦公室。

區主任的秘書一看市領導過來,好傢夥,臉色頓時變得沒有血色。

市領導一瞧這樣直覺不好:「杜老,後面還有一棟樓,再去後面看看。」

老杜笑吟吟睨了他一眼:「我瞎嗎?」說著話轉向那年輕的男秘書。

市領導一群人頓時尷尬的不行。

現如今的市一把手是前任提上來的。在他上來之前問過他,富貴險中求。他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接替他的職位,那就讓給別人。

這位市一把手今年才四十九歲,大有可為。自然想拼一拼。

市一把手知道杜春分跟西城區的矛盾,自打飯店一別,前市一把手對西城區的態度就淡了。他手下的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格外不喜西城區,但平時也都遠著西城區。

市主任跟林偉傑沒什麼交情,剛剛那麼說只是怕西城區這些人連累他。既然被看出來,他也不再遮掩,詢問秘書:「你們主任呢?」

秘書趕緊說:「病了。」

市領到想想他的年齡,跟杜廳長差不多。人道七十古來稀。常人這個年齡身體不好很正常。像杜廳這種六十六歲還能下來調研的人,不說才能,只是這精力就非同常人。

不能拿他跟杜廳長比。

主任表示理解:「林偉傑總在吧?」

秘書面露難色。

主任不由得皺眉:「也病了?」

秘書期期艾艾,小心翼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