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接道:「不光染還燙了。」

平平補充:「現在是辮子你看不出來,一鬆開就跟那金毛獅王差不多。」

「你們——夠了!」甜兒跺腳。轉向杜春分,瞬間蔫了,可憐兮兮地喊:「娘……」

杜春分見她這樣,又想到她出去一年,頓時不捨得說落她。可想想甜兒的秉性,又忍不住擔心:「你以前最不愛扎頭髮,還說小美不嫌麻煩,每天早上梳頭都得梳半小時。這,你不光留了長發,還染黃還燙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王金氏忍不住問:「是不是老外逼你染的?甜兒,你說,真是他們,咱們,咱就就找——」

毛蛋道:「找大使館反應。」

甜兒感動又想笑:「沒有的事。也沒人逼我。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會功夫?誰敢逼我啊。」

杜春分不信:「老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人逼你的話那你這變化太大了吧。」

甜兒總覺得越描越黑:「不信問小美。」

杜春分轉向小美。

小美道:「人家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姐姐這是人不折騰枉出國。」

杜春分懸著的心落到實處:「折騰也不能拿自個的身體折騰。」

平平意識到她娘是真擔心,也不敢瞎起鬨:「還不是頭髮長了可以再剪,時時刻刻都在長。她這麼聰明想也知道不可能幹對不起自個的事。」

甜兒感謝兩人幫她,可這話實在不中聽:「我看你們是不想吃巧克力了。」

安安好奇,立馬過來:「我啥也沒說。給我一塊嘗嘗。」

甜兒摸摸她的腦袋:「乖啊。姐姐給你兩個。」

安安頓時想呼她臉上——又趁機佔她便宜。

王金氏看到這一幕笑了:「我聽到染髮燙髮還以為甜兒出去這一年好的沒學淨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是那樣的人嗎?」甜兒問。

毛蛋搖頭:「不是!」

甜兒滿意了,遞給他一盒巧克力。

毛蛋連忙說:「給我一塊嘗嘗味兒就行了。留著給別人吧。」

安安道:「這就是給你們買的。」隨後又拿一盒,「王奶奶,這是給你的,得趕緊吃,不吃過幾天就化了。」

王金氏本想說不要,聽到這話忍不住問:「這東西還能化?」

安安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就當它是老外的糖果。」

王金氏懂了,立馬拆開,遞給杜春分一塊,又給老杜一塊,「咱們嘗嘗這老外的糖果。」

杜春分示意她看那半箱東西,「還有這麼多呢。這些您拿回去給毛蛋他爸媽嘗嘗。」

「我聽說邵甜兒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傳進來,甜兒下意識抬頭,看到三個小青年。

三人都有些眼熟,仔細看看,正是她高中同學。打頭的那個還是陳鑫。

甜兒頓時忍不住問:「你怎麼在這兒?」

老杜去年年底退了,陳鑫的爸去年年底也退了。原本陳副司令還可以再拖一年。陳森岳母一家怕他跑了,八月底秋高氣爽就把閨女嫁去陳家。

兩個月後陳森的愛人查出身孕。

陳副司令一想明年當爺爺了,多待這一年還顯得他官迷,不如早點退下來,還能落個高風亮節之名。

甜兒雖說不要家裡寫信,可她一個小女孩在外面,杜春分哪能放心。小美、平平和安安去年年底就給她去三封信,還分三次寄出去。擔心一封信掉了,兩封信沒送到。

結果三份內容的信都到了。陳家的事就是安安說的。她買信封的時候被陳鑫碰個正著,陳鑫得知她給甜兒寫信,特意讓她寫的。

陳鑫身邊的同學說:「來找我們玩。邵甜兒,國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