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萬歲爺,確有此事,今年年節時,福淑人曾去臣妾那裡探望,幾次稱讚臣妾宮裡點燃的凝神香不錯,臣妾也覺得這香比別的提神,所以一直用它,聽福淑人誇讚,又見她是真的喜歡,就送她一些。”純貴妃看福夫人跪在中間,令妃淚眼通袖,就知道事情出在她們身上,又想是何事能鬧到御前,不由想到前幾月令妃求到的那個被眾人羨慕的恩典,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心中有數了。

紫薇心底嘆息一聲,這純貴妃可比皇后娘娘、容嬤嬤聰明多了,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情況下,一聽皇阿瑪的問話,就能夠察覺情勢,話說的平常、真實,卻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什麼福淑人幾次稱讚,什麼真的喜歡,幾個詞就變成這凝神香是福倫夫人主動求取的,出事也責怪不到她身上,而皇后娘娘跟容嬤嬤聽皇阿瑪一責問,就上前承認了,還不知道變通個說詞,若沒有太后說話,恐怕想到這紫薇一抬頭,看到晴兒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晴兒恐怕也想到了。

福倫夫人臉色一白,想插嘴又沒敢貿然出聲,令妃的嘴角一抿,手帕也扭的快碎了,乾隆聽了純貴妃的話,果然更相信跟純貴妃不知情,聲音也柔和了些,繼續問道:“那你用的凝神香與各宮的是同一種嗎?”

“回萬歲爺,臣妾這兩年身子不好,常常無法安睡,年前時廣儲司進上一些試用的凝神香,臣妾覺得用了後有點精神,所以就命廣儲司供應臣妾宮裡使用,至於各宮的用度臣妾少有出門,所以不清楚,萬歲爺這香有問題嗎?還是對身體有害?”純貴妃察言觀色,更有數了,知道是凝神香出了問題,乾隆話音一落地,她就神色就一暗,一副為自己身體不好而憂慮的樣子,簡單幾句話,沒有確實的時間、人物,更沒提供應這香的是跟她家關係不淺的皇商。

乾隆一陣語塞,不知道該在問些什麼,太后卻更有些心驚了,令妃這手伸的太廣了,後宮中位份最高的皇后與貴妃家中有關係的皇商都有她的人手,這次顯出兩個,那不知道的呢?令妃行事狡猾,很難拿捏到把柄,她的羽翼要削減一些,不然恐怕她也不能完全護住三個龍嗣。

乾隆看太后、皇后都沒有開口的打算,靜默了下又道:“身子不好,日後好好調養,昨晚福家出了些事情,跟你賞賜的凝神香有關,此事暫時不宜提起,你先去準備壽誕事宜,此事明日在說。”乾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何打算。

“臣妾告退。”純貴妃行了一禮悠然退了出去。

太后看了眼皇帝、皇后、令妃說道:“皇帝說的是,一會兒百官命婦都要來了,事實真相究竟如何,還要等他們清醒後審問才知道,此等丟近皇家臉面的事情絕不能傳揚出去,鄭嬤嬤把福倫暫時關入天牢,不準任何人探望,新月及其婢女就由令妃照應,福淑人也暫時軟禁延僖宮,一切事宜等他們清醒後在說,令妃今日儀容不雅,就在延僖宮休息吧!”

“奴才遵命。”令妃行禮應命,卻不退下,反而委屈的看著乾隆。

福倫夫人一聽把福倫打入天牢,心直接掉入涯底,連連磕頭痛聲高叫道:“老佛爺,福倫他是冤枉的,怎能關入天牢呢?您剛剛也聽太醫說了,他是中了禁藥、才”

“大膽,堂堂命婦成何體統,來人把她嘴堵住,拉下去,別讓哀家看見她。”太后憤怒的說道,鄭嬤嬤、桂嬤嬤、容嬤嬤忙上前動手,福倫夫人可不是小燕子,沒有那麼大膽子,去推倒反抗太后的人,一聽太后的話,見太后親信嬤嬤過來,忙閉了嘴,一臉她最冤枉的看著太后,任嬤嬤們拉她下去,容嬤嬤可沒想過給福倫夫人臉面,因為令妃的事,她可是把令妃一系的人恨透了,又有太后口喻,根本不客氣,直接拿帕子堵了福倫夫人的嘴。

令妃委屈的望著乾隆,腿都有些酸了,乾隆看了她一眼,卻不覺得太后如此處置有什麼過份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