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將收回的手握成拳頭,手心全是汗。他想摸摸她的傷口,他也想將她摟在懷裡安慰。但是最後他只能站在她面前向她問好。

“你怎麼過來了?”她從竹臺上跳了下來,心裡突然明白,為什麼這次警察會到得如此及時。大概有他和紀文宇的功勞。

唐瑾緊張地看著她從臺上跳下,見她穩穩著地才回答:“方圓給我打了電話。而且,我想把陳浩洋的事情給解決了。”

她似乎又欠了他的人情。楊小曼偶爾也會疑惑她和唐瑾的關係,似乎比朋友更進一步;但她這個人懶,碰上感情之事就不會想太多,如果唐瑾都沒啥表示,她就不會自作多情,然後把這個放一邊。他對她的好,有機會就還回去,沒機會就都記著,大概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這時,紀文宇也帶著紀文心走過來,冷聲說道:“我也想見見這個人渣。聽說他也在這裡。”

一旁的王姐提醒道:“你們得快點。筆錄結束,估計受傷的人要被送進醫院。”

紀文心挽著楊小曼的手臂給他們帶路,去了男女住處那幾棟平房。

果然傷員集中在一個房間的地鋪上,因之前與周科長溝透過,把陳浩洋隔離開,並給了他們單獨見面的時間。

陳浩洋半靠在牆上,臉色因傷勢顯得格外灰敗,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

當他聽到門被推開時,只是瞟了一眼,便繼續盯著對面的牆。

唐瑾走到他面前,冷冷說道:“之前我挺後悔,讓人警告你。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這樣的人,歸屬終歸是監獄。”

“唐瑾!”陳浩洋咬著牙,赤紅著眼,一字一字吐著名字,“是你找人乾的!進監獄又怎樣,幾年出來,我又是一條好漢。我碰了你哪個妞?是楊小曼還是紀文心!到時我出來照樣搞!”

嘔……陳浩洋捂著腹部開始乾嘔。疼痛從唐瑾踢中他的部位如裂隙般散發開。

唐瑾俯視著他:“一般我不會對傷者動手,為你破例非常值得。”

“呵呵呵,你接續打啊,”陳浩洋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死我,我也接著說。我有機會就……”

紀文宇搭著唐瑾的肩膀搖搖頭:“唐小弟,沒必要跟人渣動氣。”

他蹲在陳浩洋麵前,微笑著說道:“我是紀文心的哥哥,我們第二次見面。聽說你覺得進了監獄,以後出來還打算騷擾我妹妹。”

“是啊,你能拿我怎麼樣啊,想打死我嗎!”陳浩洋哈哈大笑著。

紀文宇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向上扯,視線掃過他的臉,一直到他的下!體:“記住我的話,我會在監獄裡好好招待你。讓你沒了做男人的器官,免得禍害其他的良家婦女。”

陰森的話配上詭異的笑容讓陳浩洋囂張的態度戛然而止。他彷彿感受到紀文宇散發出來的濃重惡意,忍不住用雙手抱住自己,彷彿不能理解紀文宇的話。

“走吧,沒必要和他說太多。”紀文宇示意唐瑾離開房間。

這時,陳浩洋突然醒悟過來,連忙叫喚到:“紀哥,我錯了。我不對,你饒了我把。”

他有對唐瑾喊道:“瑾哥,看在同學的份上,求求你,幫我向紀哥求求情。”

然而等待他的是守候許久的醫生和一支鎮靜劑。

待楊小曼和紀文心做完筆錄和協助調查,返回百湖市已是晚上九點。

楊小曼進了訂好的旅館房間,推開門就看見父母都坐在裡面。

楊母衝到楊小曼面前,拉著她,痛惜的摸著她青紫的面孔,然後緊摟著哭喊:我的小曼,怎麼變這樣了!怎麼就遭罪了!都是那些天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