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著毛毛細雨,來看初末的人很多。到了黃昏時刻雨漸漸大了,從遠處來了個撐黑色雨傘的男人。初末的墓碑前放了好多菊花。

陳翔飛心痛的將一束花也放在墓碑前,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到現在才來看你”

他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多少個日夜,凌初末倒在他面前的畫面始終深深的印在他腦海裡,他自責,他難過,他愧疚,他悲傷,但都無法挽回曾經發生的一切,他實在是不敢來見初末。

“你知道嗎?今天我去了我們以前經常吃早飯的地方,雖然只是幾個月沒回C市了,但一切還恍如昨天,你帶著笑跟我鬥嘴,一吃就是一大堆,你總是嫌你最愛吃的雲吞麵怎麼也吃不夠,我當時就在想,你那麼能吃怎麼還那麼瘦,於是你就會說那是因為上帝喜歡你,他喜歡你漂亮的一面。所以我想不明白,是不是因為你說上帝喜歡你,他就要把你帶走。”

“我知道你在上面一定很恨我,我也知道我很危險,所以以前我總是不願意讓你離我太近,讓你瞭解太多對你不利的事,你拒絕我的時候我也明白你的感受,但後來我發現我還是無法離開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做一對人人羨慕的戀人,我相信只要我能力夠強,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沒想到到頭來,傷害你的,居然是我”

陳翔飛一點一點的向初末坦白,說的越多心就越來越痛。他想,這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吧。

聊了許久,譚松夏也撐著雨傘過來了。

兩個都深愛著初末的男人終於第一次見面。

“你是初末的朋友嗎?我經常來這,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久來看望初末以來譚松夏第一次看見了他沒見過的陌生人。

不過他看到陳翔飛一眼就認出了他,從芷飛的口中她知道初末在學校裡曾經有個關係不錯的異性朋友,不過後來因為他的出現他們兩的關係開始有些輕微的變化。初末不在後,譚松夏本來以為會在這裡見到初末的那個異性朋友,可沒想到這次見面居然會隔了這麼久。譚松夏心中有點複雜。

“我很抱歉,家裡因為有事,到現在才能來看她”

譚松夏沒有說話,透過他的眼神譚松夏覺得站在他面前的人不像是心思很單純,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年僅20幾歲就早早退學繼承養父的位置成為風勝集團的董事長,不說他與生俱來的天賦有多強,不僅他學的專業跟他的事業沒有半點掛鉤,在社會上也沒有多少商場歷練的記錄。當時陳津民的死他也覺得很蹊蹺,一個開車幾十年的老司機怎麼會無緣無故超速行駛,可惜其他可疑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所有證據都指向他。

譚松夏不想和他多做交流,他蹲下來,親切的對初末說道:“初末,你看今天我們大家都過來看你,你的那位好朋友陳翔飛也過來了,怎麼樣?高不高興?”

“你認識我?”陳翔飛鄙夷的問道。他也早就認出這個男的是譚松夏,當初他曾派人查過他的資料。

“怎麼可能不認識”譚松夏無奈的笑了,“C城大學的風雲人物,照片牆上好多都是你的照片,還有,風勝集團董事長,但凡看過新聞的誰不知道你。”

“我聽初末說過她有個高中一直暗戀的物件,那個人就是你吧”陳翔飛明知故問道。

“嗯,沒錯。”

“那你也知道,大學這兩年半的時間,她都是跟我在一起的,而你只是她苦苦暗戀的物件,給她帶來的不是快樂,是煎熬,這些事我都知道,所以在我面前,為了給自己留點臉面,最好別跟初末裝得太親切。”

“我知道,所以現在換成煎熬的人是我,我會像以前她等我一樣去等待她,哪怕是5年,10年,甚至更久,我都會等著她,老天是公平的。還有一點你搞錯了,我沒有跟初末裝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