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連動都動不了,身上的紗布纏得跟木乃伊一樣;只聽一個如此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在和一個蒼老的赤腳醫生說:“謝謝(霸氣 書庫 |。。)您了,您小心慢走——”

那老得可以做神仙的醫生叮囑道:“一天要換一次,不要讓他亂動,傷口要是化膿了你再來找我!”

“恩——”那女人答應著,回頭便來看血七了——怎麼,是她,陳雲雁!

陳雲雁嫵媚地笑著,趴在血七的枕邊,倒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血七張張嘴,他以為自己說話了,其實什麼也沒說出來;陳雲雁以為他要喝水,馬上端了一杯白開水來,嘴裡還說:“醫生說了,你只能喝水,要不然傷口感染化膿就不好了!”

血七把嘴一閉,提了一口氣,說:“你怎麼會在這?”

“恩?你能說話呀?”陳雲雁驚訝地說。

“我又沒死,當然能說話——還有,別聽那庸醫瞎說,以後少給我綁點紗布!”

陳雲雁一聽他這樣說話就知道他是真的沒事了,笑了笑,說:“就綁著你,看你以後還往哪裡逃?”

血七慘淡地一笑,說:“我還能往哪裡逃呢?”

陳雲雁知道觸到他的傷心處了,血七都昏迷了好幾天了,他的事也早在南國傳得沸沸揚揚!陳雲雁知道傷心對病人的病情不好,馬上又笑道:“我怎麼會在這兒?這是我家哎,我不在這,我在哪兒?”

“你家?”血七疑惑地問,他還知道自己是昏倒在金門灣的海水裡的,怎麼?陳雲雁已經在金門灣成家了?他努力偏著頭向左右看,沒見到她老公,甚至連大點的結婚照都沒有,不過,這地方好熟悉,床邊就有一個很大的露天陽臺,睡在床上都能看見遠處的海——原來,這建築風格和潮山群島上是一樣的!

這時,又聽陳雲雁說道:“那天我早上起來跑步,我說那是誰呢;一個勁地往海里面鑽,還不會游泳?哎哎哎,你倒說說,我叫你,你為什麼不理我?”

血七真懶得理她,便把眼睛一閉,裝睡了!

陳雲雁哼了一聲,說:“不想理我拉倒,還裝睡?”自己抱了一床毯子往客廳去了。

只聽血七咿呀不清地叫道:“哎?晚上不要打呼嚕了,我睡不著——”

“睡不著去死啦!”陳雲雁真想踹他一腳,這傢伙,真是死性不該!

第二天,紗布一拆,這傢伙居然就生龍活虎一般了,鬱悶得陳雲雁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只有左肩中彈比較深,一動還會疼,便仍然把夾板帶著,可這絲毫影響不了血七的食慾,一頓早餐他吃了一電飯煲的紅豆粥,還外加一公升牛奶,一打鮮雞蛋,以及所有的麵包!

看得陳雲雁直打飽嗝,說:“看來你是真的沒事了,我都好幾天沒去上班了,今天得去!”

“你還上班?”血七驚訝地問道。

陳雲雁一邊拿包一邊說:“我不上班你養我啊?”

“早點養你,你又不來,現在我又是窮光蛋一個了!中午我要吃肉——”

“還吃肉?你乾脆吃了我吧?”

“哎呦!這麼小氣,當導遊有不少外快的吧?”

“早不當導遊了——現在改當義工了,在幸福街照顧小朋友!”

“唉!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就是立場不夠堅定,你說好好的導遊不當,你當什麼義工?”

“懶得跟你貧!我走了?”

“哎——別忘了肉!”

陳雲雁走後,血七一個人閒得無聊,便夾著一隻手東翻西找,靠,電視也沒有,書也沒有,真搞不懂她每天都忙什麼,難道真那麼累,一回來就睡覺嗎?

總算工夫不負有心人,最後終於讓血七在壁櫥下面找到一堆報紙;那報紙已是兩天前的,說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