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在她的身後,還有十數名同樣打扮的女人。她們自然不是織田義信麾下的女死神了,不過只是普通的侍女而已,不過從她們眼中那眼睛的目光,顯然她們也同樣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事實上,這並不是個例,在這個亂世之中,為了能夠保護自己的領地,許多女人在必要的時刻,也會拿起武器對抗來襲的敵人。她們有些如大祝鶴一般,親自上陣統軍抵禦敵人,也有的像早川和她的侍女這般,面對敵人的進攻,拿起武器做最後的抵抗。

場中,朝比奈泰朝揮舞著長槍,不斷將那些試圖翻過城牆的敵人殺死或打落下去,可他打落了一個,卻還是有彷彿無窮盡的武田軍士兵衝了上來。偶爾看向身旁,卻發現自家部隊的數量變得越來越少。

常備,擁有傲視天下的裝備,以及長期訓練得到的戰鬥力,加上舍身忘死的戰鬥,理論上應該是不懼任何敵人的。可惜,理論終究只是理論,在面對同樣士氣高昂捨身忘死戰鬥的武田軍,尤其那些穿著紅色甲冑,彷彿從地獄中殺出來的惡鬼一般恐怖的赤備,這些常備看起來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了。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很正常,武田軍除了赤備之外,絕大部分計程車兵雖然沒有今川家常備那麼好的裝備,但他們卻都是跟隨武田家南征北戰多年的老兵。訓練的再牛逼,又如何比得上拉出來打一仗呢?血與火的試練,永遠比訓練場的汗水更加能夠鍛鍊人。

“今川家的時代,在此就要結束了嗎?”朝比奈泰朝看著這種情況,心中忽然充滿了無盡的淒涼。

“不如……”朝比奈泰朝伸手探向腰間的肋差。

“啊!”的一聲慘叫驚醒了走神的朝比奈泰朝,轉頭看去,卻是關口氏義。

他是關口氏廣之子,今年不過24歲。就在數年前,他的父親關口氏廣因為松平家康的獨立,而被今川氏真下令切腹自裁。但朝比奈泰朝卻知道,這不過是今川氏真為了殺雞儆猴罷了。

事實上,除了關口氏廣之外,今川氏真當時處死了不少試圖謀反、叛變,或者被安上謀反、叛變的家族。但因為關口氏乃是今川氏的一門眾,卻顯得非常的特殊。而從那以後,關口氏義就一直在眾人的鄙夷和唾罵中長大。

數天前,許多家臣為了活命連夜逃亡安土,但關口氏義卻留了下來。朝比奈泰朝還記得,當時今川氏真在看到關口氏義的時候還頗為詫異,特意的詢問了一番。而對此,關口氏義只說了一句話,“父親切腹之前曾經叮囑過屬下,讓屬下一定要找機會證明,本家絕對沒有背叛過今川家!如今,正是本家證明的最好機會!”

此時,他被一名敵人的長槍刺中腹部,可他卻沒有倒下,而是死死的抓住敵人的長槍,拔出太刀將此人斬殺。隨後,朝比奈泰朝就看到關口氏義一刀砍斷刺中自己的那根長槍,任憑另外一段依然插在自己的腹部,揮舞著太刀再次向翻過城牆的武田軍殺去。

“呵呵,如果我就這麼切腹或者直接自裁的話,恐怕就算下了地獄,也會被其他同僚笑話吧?”朝比奈泰朝暗笑著,隨後長槍一揮,看著越來越多翻過城牆的武田軍直接衝了上去。

“吾乃今川家朝比奈泰朝,想要攻下高天神城,就踏著我的屍體過去!”朝比奈泰朝大喊著。

話音剛落不久,就聽見另外一聲大喊,“這不是那個卑鄙無恥的朝比奈泰朝嗎?怎麼?今天不打算做縮頭烏龜了嗎?”

轉頭看去,朝比奈泰朝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翻過了城牆,刷刷兩下,就將周圍的今川家士兵斬殺,不是山縣昌景是誰?

“山縣昌景……”朝比奈泰朝看著山縣昌景的出現,頓時就明白三之丸也要被攻破了。

“終究還是……守不住嗎?”朝比奈泰朝雙手持槍在腰側,看著山縣昌景喃喃自語著,下一秒,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