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御書房內,三個男人貌似正在商議什麼完國家大事。實際上,自太后壽辰過後,這樣悄悄商議的場面經常在御書房出現,只是這回玄毓不在,換成襄親王了。

慕容朗月爽朗的聲音響起:“兵權集中便能降低武將擁兵自重的風險,所以臣還是懇請皇上及早收回兵權。況且開國先祖規定將兵權分成三份只是為了防止君王會因手握重兵而恣意妄為,皇上乃是一代明君,自然不會有這等擔憂。”

“皇上,臣認為慕容將軍的建議甚好。”這次說話的人自然是手握龍翼三分之一兵權的襄親王,他的言詞懇切,臉上透著無比的堅定,看不出絲毫的不甘。“臣願意主動將自己手中的三分之一的兵權上繳。”

景帝的眼中一道幽光閃過,他直直地望著靜立在書案前方的中年男子:“王叔,朕會仔細考慮收回兵權一事,只是在朕決斷之前還請王叔帶領好龍翼三分之一的兵士。有王叔這樣的忠臣虎將,是龍翼之幸,亦是朕之福。”

景帝,他本人又何嘗不想收回兵權,只是權利的**之大,貪念便愈發膨脹,所以說不是每個擁有之人都如襄親王一般心甘情願放手。想到了某位擁有重兵的人,景帝的眸底一暗,心思瞬間又轉了幾轉。

襄親王見著景帝眼神的變幻,急忙回應道:“皇上言重了,為國為民、忠國忠君本就是臣子的本分,臣不敢居功。”

襄親王謙恭有度的回答令景帝心裡很是舒服,他收起了思緒,笑看著面前的兩位愛卿,不疾不徐地說著:“今日的是就商議到這兒吧,咱們君臣三人坐下喝喝茶,說說話。”

一名帝王加兩名武將關於國事的對話暫時結束,看來這景帝確實打算謀劃些什麼。

處理完正事,便有了閒話家常的時間。

景帝抿了一口香茗,掀起了接下來的話題:“今兒是五月十八,玄毓和小堂妹離開龍翼少說有十天了,影衛回來稟報,他們已經到了鳳翔皇宮兩日了。今兒朕也接到了玄毓的密信,不過,他們倆在路上似乎遇到了點麻煩。”

襄親王本來好好坐在位子上吃茶歇息,他一聽見景帝說玄毓和滕鷹有麻煩便立馬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起身走到書房中央,恭敬地詢問:“皇上,難道鷹兒出什麼事了嗎?”

景帝深知襄親王的愛女之心,沉著地回道:“王叔勿憂,小堂妹雖然在去鳳翔的路上遇到了兩起襲擊,但她人毫髮無損。不過這兩次襲擊顯然是同一批人做的,朕擔心的是這些人還會再次行動,而且咱們不清楚這些人幾次試圖擄走堂妹的目的何在。”

“皇上,莫不是丞相去鳳翔的訊息走漏了?所以有人想劫持夫人好威脅丞相?”這次開口的人換成了慕容朗月,他的語氣中透著滿滿的關心。

多日不見,這傢伙明顯清瘦了許多,身上的官袍略略顯得肥大了。其實自從玄毓起程之後,他的體重就在直線下降,因為玄毓不在的緣故,所以朝堂之上一有疑難雜症景帝都會叫上襄親王和他商議。襄親王能文能武,為景帝出謀劃策理所應當,但卻可憐了慕容朗月這個純正的武將,若論和文臣們勾心鬥角他可不如玄毓做得得心應手,所以這廝是叫苦不迭,恨不得立馬收拾行裝回去守著邊疆。

襄親王皺了皺眉頭,面色陡的凝重了幾分,他沉思了片刻方才說道:“慕容將軍所言有一定道理,但假如這個推測是真的,那麼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呢?”

襄親王說得還是隱晦了些,他的話翻譯得直白一點就是,“這主使人究竟是自己國家的還是別國的?”若是自己國家的保不齊就是玄毓的政敵,這丞相本就是一個叫人眼熱的職位,手握大權的玄毓又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極有可能會在處理政務上得罪了哪一派系;若是別國的人,意圖就更明顯了,景帝少了這麼一位機敏睿智處事周全的丞相就如同少了左膀右臂,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