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十八位佳麗請進府內,佳麗們一番跪拜行禮之後韻儀公主當仁不讓率先發言。大致意思是為體現公允,今日由她韻儀公主來親自制定試題。

韻儀公主話一說完,站在太陽地兒裡的十八位佳麗均是一臉苦相。這運城之內誰不曉得韻儀公主迷戀玄大相爺多年,她出題目豈不是無聲地宣佈眾人未戰身先死,而且還是死的很慘的那種。

韻儀公主適才已經打量過這些應選的女子了,在她看來這裡有姿色出挑的,有氣質出眾的,總之就是各有千秋。她本沒想到滕鷹會真心為玄毓選妾,可見著這最後入選的佳麗,韻儀公主的心裡不禁打鼓了,她不明白滕鷹幹麼要坐這引狼入室的事情。雖然小道訊息韻儀公主也聽過那麼一眯眯,知道滕鷹是逼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她總是不相信滕鷹會那麼聽話。

“滕鷹,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之本宮過不舒坦你也別想過得逍遙自在,今兒這妾就由本宮為你選。”韻儀公主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滕鷹見著韻儀公主一臉凝思狀,絲毫不理會還在太陽的光芒下亭亭玉立的諸位佳麗,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遂出聲提醒了一句。

韻儀公主收起心思,白了滕鷹一眼後才柔聲對著眾人說道:“本宮出的第一道題目便是比耐力。眾位既然是入相府為妾的自是要守禮數規矩的,這耐力好的人在某些重要場合之時便不會出現差池,所以眾佳麗且在原地站一會子,以一炷香為限,一會兒若是誰支撐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便要出局了。”

韻儀公主此話一出,外面站著的所有人臉色皆是一白,這些女子大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弱千金,哪裡經受過烈日烤灼。

眾女當下便嘟囔開來,小小的騷動沒有逃過韻儀公主的耳朵,她隨即遞了一記眼色給自己的婢女。那婢女當即厲聲說道:“公主有令,若有不滿者可當即退出。”

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的嘴巴堵住了。

眾女子頭頂烈日,多數人不一會子額上便滲出了密密實實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落在地面之上,非常迅速地被轉換成水蒸氣。可此時還有半柱香沒有燃盡呢。終於,一位身材玲瓏嬌小穿著湖水綠衣裙的少女支撐不住,陡的倒地,這少女的面板已被曬得通紅,臉上的汗珠成串下落。她還沒完全失去意識,嘴巴張開,呢喃著要水喝。緊跟著這位少年到地的是剛才在門口說話的粉衣少女,這個直接昏闕過去。

立即有丫鬟過去將兩人扶了起來,送進大廳後當場餵了些涼茶。

滕鷹上前瞧了暈厥的少女一眼,淡淡說道;“請餘太醫來給她把把脈。”擔心今日出現意外,滕鷹一早便叫成安去請了餘太醫來相府坐鎮。

韻儀公主那是鎮定的很,依舊品著清香的茶水,她的婢女倒是出去巡視了一圈,朗聲說著:“大家都看到了,這兩位小姐因為受不住考驗,所以她們被淘汰出局了。”

滕鷹覺得這婢女的行為有些奇怪,在廳裡發話也能聽清出,又何必出去說呢,但是她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最後這妞只當是韻儀公主要自己婢女擺擺氣勢的無意之舉。

仍舊清醒的少女清楚地聽見了外頭婢女的話,她臉色一僵,隨即靠著椅背無聲的抽泣著。眾位佳麗眼中也是一怔,她們瞬間便已認識到這宴試的殘酷性。

滕鷹瞧見這哭泣的少女,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也知曉這些女子中有因著對玄毓的“一往情深”而來的,更多的卻是為了家族利益才來的,她也不知道這少女是為何而來,但是她的心思終究是落了空。滕鷹緩步走到廳外,看向仍舊苦苦支撐的十六個人,其中周離的面容早已染上一層紅暈,淡紫色的紗衣被汗水浸透的部分轉成了深紫色。不過周離的毅力不容忽視,她咬緊牙關死撐到現在。在這些女子中數兩個平民女的體質最好,這長耐力的比試中她們倆是臉不紅氣不喘,只有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