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滕思思還是懂得的,她立馬蹲下身子,跪在地上告罪,“臣女眼拙,竟不知公主駕臨,衝撞了公主委實該死…但求公主看在臣女是無心之失的份上,饒恕臣女。”彩蝶已是跪在地上連連叩頭。

今日是太后壽宴,韻儀公主按禮本應在壽熙宮陪伴太后,可昨日太后剛剛因為她哭鬧著不肯嫁入一等忠勇公府的事情責罵了她,且她不是太后親生的公主,一直不招太后的喜愛,所以韻儀公主心懷怨氣,她早早便去壽熙宮請安,送上了壽禮後就出來了。

韻 儀公主近日來心情極度抑鬱,不消說透,明眼人都知道是為了什麼。支了隨行的宮女太監在遠處等候,她獨自一人在御花園中消散愁緒。誰知遠遠瞧見了自己魂牽夢縈的心上人和滕鷹在樹木花影之中親親熱熱聊天的景象,她胸腔中積攢的委屈怒火瞬間轉變成縷縷恨意。韻儀公主是正愁無處發洩積鬱的怒氣呢,偏偏滕思思個倒黴孩子撞到了槍口上。

“本宮知道你是官家千金,但憑你是誰家的女兒,只你撞傷了本宮的玉體這一條罪,就夠你好好吃一頓板子的。本宮罰你受50板子還是輕饒了你。”韻儀公主的滿腔恨意如熊熊烈火一股腦的燒在了滕思思身上。“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拉下去。”

“等等…等等!”滕思思攔住了意欲上前帶走自己和彩蝶的奴才,嘴上急切地說道:“回公主,臣女是襄親王府的小姐,算起來咱們還是堂姊妹呢,請公主看在咱們有血親的份上,饒恕臣女的無心之過吧。”滕思思面色煞白,額頭便開始滲出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

“既然你是襄親王府的人,那你是……”韻儀公主的語氣開始是疑惑的,她隨後便記起“哦,你是王叔的大女兒,是吧?”

“是,滕鷹正是臣女的二妹。”滕思思稍稍吐了一口氣,她慶幸自己的嘴巴夠快。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拉下去了…就在這兒掌嘴吧,什麼時候本宮的氣兒消了,你們再停手。”韻儀公主的話毫不留情,雙眸之中透著的狠勁叫人心驚,她繼續說著狠話。“你別以為你是王叔的女兒本宮就會放過你。本宮從小就討厭滕鷹那賤人我見猶憐的狐媚模樣,你是那賤人的姐姐,長得這麼標緻,必定也是個狐媚子,和她一樣討厭。本宮定要收拾你們姐倆。”

“原 來這韻儀公主和滕鷹那小賤人有仇呀。”滕思思聽著話音,心中不由叫好,她二度攔住上前來的太監宮女們,慌忙喊道:“公主容臣女稟報。其實多年來,臣女和二 妹的關係並不融洽,…臣女與她一直以來都勢如水火,容不下對方。”滕思思這話說得有些失真,她想置滕鷹於死地不假,但是滕鷹至今也沒把她怎麼樣呀,滕鷹至今為止起碼沒有像她一樣,有那麼惡毒的心思。

韻儀公主聞言後微微楞住了,她沒再下令將滕思思掌嘴,而是徑自陷入沉思。正午的日頭正毒,滕思思在漸漸升溫的地面上跪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了,她的心情又是忐忑不安,額上滲出的汗珠開始不斷滑下。

“你說你和滕鷹不和,你說你與她一直明爭暗鬥,對嗎?”

韻儀公主突地問話,語氣裡有著難掩的興奮。滕思思隱隱約約聞道陰謀的味道,不過她為了保住自己的美麗容顏當下如搗蒜般不斷地點頭。

“好,你們倆下去吧。”韻儀公主打發了小太監,轉首對著滕思思說道:“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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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漸漸西斜,屋頂的琉璃瓦片金燦燦的色彩中摻雜上一抹紅彤彤的霞光,朱漆的宮柱表面亦是沾染上落日的餘暉。

眼見著暮色將至,滕思思才步履急促地到了寄音閣,悄悄地坐在了女眷中間。滕鷹見她的如花嬌顏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