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材儘可取用。”他還大手筆的還賞賜了一盒極品血燕、三根千年野生人參、另附了一些旁的補品,全部送到了襄親王府。

再說咱們的正主兒滕鷹,她深思熟慮的設計了一連串的鋪墊,加上襄親王爺與皇上的配合表演,這妞於是乎安心的“養病”,不再拋頭露面,日日在房內偷懶。她還真是一味的在閨房之內“好生靜養”,只不過是換著花樣和知棋玩樂,一會兒是下棋,一會兒是猜謎,一會兒是玩色子……總之那些既不鬧出動靜,又有樂趣的小遊戲,主僕倆是耍了一個遍。

可是如此一來,卻得辛苦了她身邊餘下的三個貼心奴婢。一切關於出嫁細節並準備嫁妝的事情都交給劉嬤嬤去一一操辦。當然,在皇上正式下旨允了玄毓和她提早成親以前,未免有心人瞧出其中蹊蹺,這事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大操大辦,劉嬤嬤也得是暗地裡小心行事的。而所有關於吃食熬藥的細碎工作交給了知書,一日三餐外加三碗濃黑的藥汁都由知書次次不落的端進滕鷹閨房。至於藤園對外迎客的事情,滕鷹交給了知琴負責,來探視的不管是襄親王府西院的那幾個女人還是外來的官家夫人小姐一律被知琴以郡主氣弱體虛不方便見客為由好言好語的請了回去。但是,這些人帶來的禮品卻被郡主大人照單全收了,滕鷹現下病得兇險萬分,收禮收的卻是漂亮痛快。珍稀藥材、送福的翡翠觀音、金漆佛像等等價值連城的珍品在她的寢室內堆了一堆,這自然是仰仗的襄親王以及玄毓的面子。也算是稍稍彌補了她近日來空虛寂寞的內心。

玄毓自然也聽聞了滕鷹身子不爽的訊息,他親自帶著禮物上門拜訪過一次,只不過這次襄親王愣是沒讓玄毓見著滕鷹本人,寒暄了三言兩語之後硬生生的將自己未來的姑爺送出了王府大門。襄親王父女的一反常態惹得玄毓心中一頓猜疑,他當然不相信滕鷹會纏綿病榻,但也不能為了這事多和襄親王糾纏,因為他確實也沒有多少時間呆在運城了,而景帝這幾日又加派了他許多工,他必須在起程之前將手頭上的政務料理利索。

……

日子一溜溜的過去,轉眼咱們的郡主病了十數天了。

現在的藤園可謂是冷冷清清,因為滕鷹需要“靜養”,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繡樓。粗使的婆子丫鬟們早就被打發了去後院忙活了。

這日晚間,晚膳過後,襄親王來了藤園探視“病弱”的女兒。

“父王,您來了。”滕鷹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青花茶碗,起身迎接襄親王。同時示意了劉嬤嬤等人去門口候著,屋子裡就剩了父女二人。

“鷹兒,明日父王就進宮請旨。為父會說你的病症一直未有好轉,請聖上下旨允許你早日和敏知成婚。”襄親王的聲音不似往日爽朗洪亮,透著絲絲疲憊。

滕鷹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女兒病了這些日子,也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五月眼瞅著馬上就要來了,再不準備婚事,恐怕就會誤了相爺起程的。”

襄親王看著滕鷹面色紅潤,語音輕快,倒是鬆了一口氣。 “難為你心態這麼好,這件事情是皇上的意思,父王……”

“皇上的心意已定,父王如何能扭轉的了,女兒明白的。父王安則是王府安,王府安才會有女兒的孃家存在,女兒這點犧牲算不得什麼,況且早早嫁入相府不也是了卻了父王的一樁心事嘛。”滕鷹這話倒是說真的,她人即便在相府,雖然玄毓不會委屈了她,但總要有母家依傍才能顯得底氣更足。說白了,只要襄親王府不倒,自有人給她撐腰,雖然這個爹親不得她待見,但總比沒有要好。

“父王這輩子好歹有一個好女兒呀,值得了。”襄親王他長長舒了一口氣,顯然對滕鷹的回答很是欣慰。然而,他仍是有些許難過說著:“鷹兒,本來父王想給你將婚禮辦得紅紅火火的,如此一來只能簡單著辦了,怕是要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