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毓到了東和門,早有僕從架著一頂轎子侯在門口。玄毓不理會,牽過一匹黑色駿馬翻身而上,策馬疾馳,隨風揚起一陣煙塵。

慕容朗月被玄毓的一連串動作弄糊塗了,等他回過神兒後一人一馬遠下去了,這廝大聲呼叫,“玄毓,那是我的馬,我的迅風,你騎走了我怎麼回去?”

“你坐轎子回府。”空氣中傳回男人的嗓音。

慕容朗月萬般不願,堂堂武將,坐轎回家,豈不會被人笑掉大牙,他有點小抑鬱,“玄毓最近是抽什麼瘋了,行事越來越出人意料?”小臉佈滿糾結,銀袍小將扭扭捏捏的上了轎子,由相府的四名家奴抬回了衛國公府。

襄親王府的馬車平穩的行駛在官道上,車廂內的知琴勻了口氣,不無憂慮的說:“主子,您今兒的行徑都是險招兒,碰上週貴妃那會兒,可嚇死奴婢了。”

“是呀。主子,老奴的一條老命也去了一半兒,您沒事招惹宮門口的侍衛做什麼,萬一他口風不嚴……”

滕鷹笑眯眯地勸慰著,“你們兩個就寬心吧。一來,那名叫做海旺的侍衛不似個多嘴多舌的人,從言行中可知他的性情該是正直公允的,即便他對我存有疑慮,相信也不會隨口說給外人。二來,你們別忘了現下本郡主腦袋頂上有襄親王和宰相罩著,他假如出去說上幾嘴,不管內容如何起碼在父王的眼中等同於汙衊本郡主,到時海旺除了自討苦吃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

“原來主子早就胸有成竹,害的老奴白白擔驚受怕。”劉嬤嬤豎起粗粗的食指輕輕點了一下滕鷹的俏鼻子,她的心肝兒嚥下去了。

“那周貴妃呢?雖說殺了她的銳氣,但主子這次可得罪了她。”知琴還有疑問。

“呵呵,琴兒怎麼腦子糊塗了。周貴妃私下與我見面,恁長時間,除了隨身的宮女太監,御花園四周半點人星兒見不到,你以為宮中的宮女太監都去了哪裡,早叫她遣走了,這代表她不想人家知道自家的私密事兒。”

滕鷹一語中的,點醒了知琴。“主子,奴婢明白了。日後若是周貴妃難為咱們,主子大可用這件事來拿捏她。榮威大將軍府以及貴妃娘娘為了臉面也不敢與主子正面衝突。”

可不是呢嘛,私底下央求人家答應幫自家的女子入相府“為奴為婢”的“光彩”事情,周家父女必定不願意人盡皆知吧。滕鷹揣摩這對有意思的父女,“是誇讚他們技高一籌呢,還是說他們愚昧無知?這種自個兒眼中愚蠢至極的舉動無論如何都當不得鼓掌叫好吧。真的是榮威大將軍想出來的計策?裡面的緣由怕只有周貴妃自己個兒清楚明瞭了。”

路上的時光消磨的很快,車伕說了句“稟報郡主,咱們到王府了。”接著放置上踏步,恭迎滕鷹下馬。

滕鷹腳才落地,就見王府的小門內奔出一道人影兒。

“主子,奴婢知棋給您請安了。”少女抬臉,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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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令穆辰羞愧

“知棋回來了,家中一切可好?”滕鷹關切的問話,眸底散發出的溫暖籠繞著周邊的人。

“回主子,知棋家中父母一切都好。煩勞主子關懷,允了知棋回鄉探望生病的孃親,知棋全家感激不盡。”說著明眸少女再度深蹲,行了大禮。

劉嬤嬤和知琴見著少女,喜悅的神情已是溢於言表。劉嬤嬤上前扶起知棋,開心的說著“回來就好,你這丫頭不在的日子,可累壞了我們,以後呀有你忙的了。”

“嬤嬤年紀大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知棋就是,知棋有的是勁兒,幹活不嫌累。”又是一個機靈的丫鬟。

“嬤嬤,知琴知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