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小公爺,不知您今兒是玩得哪出呀,這身上怎麼還掛了彩了?”不能與滕鷹相認的歡嬤嬤轉而堆滿笑臉,從夏侯鵬程口中套話。

“歡嬤嬤,你去請個郎中,先給這位姑娘看看。”夏侯鵬程的口氣極為焦急,一個廢字都不想說,因著他在來得路上便看到了滕鷹手捂小腹的動作。

滕鷹擺擺手,輕聲說道:“嬤嬤,不用請郎中了,我擬個方子,勞煩你派人去藥店給我抓副藥吧。”滕鷹的小腹有些微痛,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給自己開了一副安胎藥。

“姑娘等等。”歡嬤嬤既然不認識滕鷹,自是隨著夏侯鵬程的稱呼來喚滕鷹,她急忙取來文房四寶,又匆匆回房取了藥箱。

“主子,都是奴婢沒用,不然文澄哥就能去保護您了。您現在有了身孕,要是小少爺有什麼事情,奴婢就是一百條命也不夠彌補這過錯的。”知書這會子回了回神,兩個眼圈都紅了,愧疚充斥在她心尖,這眼淚說話間就要往下落。她因為文澄的保護,所以沒受大傷,就是臉上手上有蹭破皮的地方。

滕鷹臉色微微泛白,但精神尚可,她對知書說道:“你家主子沒事,死不了。你快去幫小公爺和文澄上藥吧,全當彌補你的愧疚。”這個時候也只能讓知書乾點什麼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知書當下紅了臉,她伸手接過藥箱,小聲說道:“嬤嬤,交給我吧。”

“小公爺,您受傷了,奴婢給您上藥吧。”知書拿著金瘡藥走到夏侯鵬程身邊,打算先給這位貴人治傷。

“你懷孕了?玄毓的孩子?”夏侯鵬程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但是他的雙眸一直盯著執筆疾書的滕鷹。

“是。”

夏侯鵬程臉色當下變了,他對著知書吼道:“小爺不礙事,你管好你家主子便是。”

知書碰了一個釘子,悻悻地不知該說什麼好,受了驚嚇的她這會子也失去了往常的伶牙俐齒。

倒是文澄的大嗓門響起:“知書,既然小公爺不需要先包紮,你來幫幫我,我可全是因為護著你才得了這一身的口子。”

文澄話音剛落,二樓一道女聲傳來:“嬤嬤,什麼人來了咱們暢春閣,我怎麼聽著這聲音這般熟悉?”說話的正是文大侍衛日思夜想的吟風。

吟風心想著這聲音怎麼和某個賤男的聲音這麼相似,一邊走一邊想,到了外廊這兒便瞧見了樓下的滕鷹等人。

“這…這是怎麼了?”吟風一著急,差點從二樓上飛身下來,好在她沒忘記自己是個弱質女流,所以這丫頭是小跑下樓的。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吟風疾步下樓,放看到站在一樓大廳的夏侯鵬程,她當下問道:“夏侯小公爺,您怎麼了?”

吟風會先問候夏侯鵬程是因為她必須和歡嬤嬤一樣裝作不認識滕鷹等人,可是這一問卻把文澄的醋罈子打翻了。

“怎麼了,沒看見夏侯小公爺受傷了嘛。”文澄沒好氣地替夏侯鵬程回了話。

吟風和文澄就是一堆冤家,她當即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這位仁兄,我有眼睛能看得見小公爺的傷,再說了我又沒問你,你答什麼。”

吟風自是瞧見了文澄身上的白衣已然畫上了幾抹色彩,她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慶幸某人沒有翹辮子。不過女人心裡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說得又是另一回事了。剛才還對文澄送得禮物愛不釋手的某女這會子彷彿又和文澄成了敵人。

文澄嘴巴動了動,卻沒再開口回吟風的話。文澄不說話,吟風也不說話,大廳之內一時之間靜的嚇人。

滕鷹這時已經擬好了方子,交給了歡嬤嬤。她抬眼看到吟風和知書均在一旁傻乎乎地站著,只好出聲吩咐:“知書,你去給夏侯小公爺包紮,這位姑娘,煩你給我家侍衛包紮一下,他受傷很重,可郎中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