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必了,楊教授更需要你們陪著。”夏雲傑笑著擺擺手道,然後徑直往門外走去。

“師叔!”馮文博這時也已經回過神來,急忙跟上前道。

“你也不必送我了,我不習慣。”夏雲傑見馮文博追上來,顯然又是想親自送他,無奈地擺手道。

“那,我讓小錢開車送您。”馮文博見夏雲傑堅持,只好道。

“那,好吧,你讓錢師傅在醫院門口等我,你們就留步,不要送了。”夏雲傑點點頭,倒是不好再推辭。

夏雲傑走後,馮正誠滿是疑惑好奇地指了指馮文博手中的符籙問道:“爸,你剛才說祝由術是什麼意思?還有這不就是三張道士畫的符籙嗎?莫非這玩意真能治病?”

楊慧娥今天雖然一下子經歷了許多這輩子從未經歷過的神奇古怪的事情,但見馮正誠問話,也是忍不住好奇道:“是啊,難道就用這三張符籙就可以治好我骨傷?如果真這樣,治病豈不是太簡單了?”

“簡單?你以為這符隨便是誰都能畫的嗎?若不是因為父親跟師叔是同門師兄弟,你以為隨便誰都能得到這符嗎?”馮文博見妻子和兒子到現在對夏雲傑充滿神秘的手法帶有偏見和質疑,忍不住臉色一沉道。

“難道這符很難畫?很珍貴嗎?”楊慧娥母子幾乎異口同聲地驚訝道。在他們看來,不就一張塗鴉似的鬼畫符嗎?貌似不少道觀裡的道士都會畫。

“你們以為真正有神奇之效的符籙跟現在人們臨摹作畫一般嗎?那是需要一定的修為境界,畫符時更需要用獨門心法往符中貫入天地靈氣。你爺爺當年師從巫澤師祖,說起來也算是天賦異稟,但他也是在三十四歲時方才能勉強施展祝由術。”馮文博看了兩人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無限嚮往的目光。

“爸,莫非你見過爺爺施展過祝由術,也就是用符籙治好人的病?”馮正誠也是第一次聽父親提起他爺爺也會此等神奇法術的事情,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楊慧娥同樣如此。

“是的,那年我十三歲。當時有位病人病得要死,吃什麼藥都沒用,最後你爺爺卻用了一張符籙就把他的病給治好了。當時我覺得很神奇,想學這門神奇的術法,不過你爺爺卻說我還小,今天我遇到師叔向他請教祝由術時,方才知道這門法術需要很高深的境界方才能學的。”馮文博站在病房裡,雙目望著窗外,眼裡流露出對他父親深深的思念還有對自己無法學習祝由術的遺憾。

如果說楊慧娥和馮正誠之前還對馮文博手中的三張“鬼畫符”充滿了質疑,如今卻早已經完全相信了,因為馮正誠的爺爺就曾施展過祝由術。

“那你以前怎麼都不跟我提起這件事?”楊慧娥沉默了一會兒後,不解地問道。

“其實我以前跟你提起過父親的事情,不過你卻說我是封建迷信,把我罵得狗血淋頭的。”馮文博看了楊慧娥一眼,苦笑道。

楊慧娥聞言身子一震,終於想起馮文博曾跟她提起過他父親的事情,甚至還說他施展巫術殺了許多日本鬼子。當時因為大家都信仰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楊慧娥根本想都沒想就罵馮文博傳播封建迷信思想,扯社會主義的後腿。好在那時她罵歸罵,終究是自己家人,否則換成另外一個人她早就直接上報領導,把他抓去批鬥了。

“對不起老馮,是我那時思想太狹隘無知。”楊慧娥羞愧地低下了頭。

“都過去了,提它做什麼。”馮文博笑笑道,只是這笑容卻多少有些滄桑。

多少年了,有關於他父親那些神奇的事情,他一直都沒跟人提起,只說他是一位民間的走方郎中,因為那些事情說了卻也沒人會相信的。

“那麼說,爸當年用什麼,對了,巫術救了整個村子的人,並殺了不少日本鬼子全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