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忽然聽外面一陣騷動,星言已經感覺到了,外面幻陣紊亂,夾雜的還有一些異樣的靈罩之氣。聲音越來越大,連帶這後院都越加聽得分明。有馬嘶聲,叫囂聲,兵戈聲。靜桐與蕪清登時嚇得臉黃,靜桐已經抖的不象話,整個人都快癱到星言的身上:“有,有……。”皇上不會動作這麼快吧,今天晚上就要處置他們?她“有”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甚至於,連她想說什麼已經分不清了。

這邊堅已經急急衝了過來,與星言四目相對。那一眼,已經讓星言明瞭。就算是皇上派來的,也不能坐以待斃,當然不能,絕對不能!

他們還沒說話,忽然一道影子呼一下閃了過來。星言眼疾手快,猛的向堅身後拿去,他動作奇快。以至於靜桐與蕪清雙雙一個趔趄,同時跌倒在地。

星言手中聚氣,五指猛然一縮,一把便鎖住對方地頸肩。他一觸手,心下已經有些發怔,伸手一拉。將來人一下拖到他面前,他這方才看清,但一看清,眼睛已經一下瞪得滾圓。一股說不出的味道登時堵了滿心,連帶他的言語,都變得異常磕磕絆絆起來:“小,小,小白!”他話音一落,手已經開始顫抖起來。蕪清與靜桐聽了也是大驚,這個名子,已經一年多沒聽到過了。不是公子以前頗得寵地屋裡人嗎?而看星言的態度,就更讓她們吃驚了,公子就連線到封府交權命令地時候都沒這麼驚慌失措過。驚慌失措,唯有這個詞,才能形容他此時地樣子。

堅也怔住了。小白幾乎是貼著他過來的,但他竟然未覺,是啊,血驪已經不再屬於他。而他也多年不曾領兵,老了啊!

“是我,是我!”小白被他捏得牙咧嘴,跳著腳叫著。星言一時驚覺,忙不迭地鬆手。眼卻盯著她的樣子。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信已經送出去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的等待。已經讓他的心沉落谷底,也許是他估計錯了,也許是他病急亂投醫。傾絕根本不會來。但是,但是就在他已經絕望的時候,她卻出現了!風一樣的,展現在他的面前,饒是他再是算的精細,也無法去做這樣的想像。這,這根本不能想像啊!

“我相公帶人把陣訣營的人引開了,你們快走吧!”小白顧不得敘舊。一把將他推回到屋裡去:“你地驪兒,不是可以帶走好幾個人嗎?快走吧。”“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來?你怎麼,你怎麼進來的?”星言根本沒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伸手一把拉過她的手臂。一再地確認這不是夢境而是真實,但是,太不可思議了。就算陣訣營讓人引開了,還有校營的兵馬在外院,她怎麼進來地?

“再說吧。你們快走。趁著天黑,外頭也沒陣訣營的人了。你們一路向泱洋關去,會有人接應你們的。到了昭平,可以先住在府裡。我相公說了,保你們無事!”小白急頭白臉低叫著。正說著,忽然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星言一把將她扯到身後。來人是校營的新任副督統,他遠遠地看到星言與堅在屋裡站著,便拱了手:“陣訣營張大人說了。二位大人不要離開後院。說著,手一揮,所帶來的校營駐兵便四散而立。守在院內。

“有勞了!”星言的手還在微微發顫,外頭剛才異樣的靈罩之力一閃即逝。但是陣訣營在外針對他的血驪而建的火巖瓏幻陣此時浮淡了許多。分明是有人干擾!這裡離外院要過花園和幾個偏廳。所以他不能確定情況。但看校營的人已經進來。估計是陣訣營的人在外與傾絕糾纏。

堅還算回神的快,伸手把門閉了。小白!在他印像裡,這個小丫頭就是一根小竹杆,愣頭愣腦,好像心智不全地小笨蛋。無論如何不能跟眼前這個人論!

“要我們去凌佩?與自投羅網有什麼分別?”堅靜了下呼吸,腦中卻是急轉。不管這小丫頭憑什麼本事進來的。他總覺得,把性命交託給傾絕,那就跟交給死神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