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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普通的絆馬索要隱蔽得多。
對於有準備的輕裝步兵而言,膩滑術的作用並不明顯。但對於高速奔襲的騎兵來說,這種大面積的打滑正是致命的威脅。再沒有什麼比友軍的跌倒更能傷害騎兵的戰鬥力了,那些穿著厚重甲冑的軍人一旦脫離的馬匹的支撐,就只不過是些笨拙遲鈍的活靶子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普瓦洛會對紅焰說,這場戰鬥是“他們的事情”。
羅爾和他計程車兵們勇猛地撲了上去,用我們所知的最殘忍的方法對待面前這些幾乎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敵人。有利的局面讓他們可以從容地割斷敵人的喉管、切開敵人的動脈、刺穿敵人的心臟而不必擔心對手的反擊。不知為什麼,跟隨著羅爾計程車兵即便沒有接受過任何這方面的訓練,也能夠在第一時間變成棲身於人間的嗜血狂魔。他們並非是在戰鬥,而是在殘忍地虐殺眼前的敵人,彷彿僅僅取走對方的性命已經不足以滿足他們的慾望,只有噴射得更狂野的鮮血和冒著新鮮熱氣的人類臟器才能證明他們的武勇。
或許這是因為羅爾——他們的長官——的表現刺激了他們。
即便是在數千人的混戰中,你也可以輕易地發現羅爾,因為只有他能夠以這樣的方式戰鬥。他就猶如一尊由血漿澆灌凝固後的人形模具,你根本無法分清他的頭髮、他的肌膚、他的衣著、他的武器原本都是什麼顏色。每殺死一個對手,他就用匕首將那個人的血順手塗抹在自己的身上、臉上。他的動作嫻熟輕柔,彷彿從一生下來起就一直在像這樣不停地殺人、抹血。他從不躲閃噴向他的血漿,反而總是大踏步地迎上去,在穿過這場血雨之後繼續尋找著下一場血雨的來源。那些攜帶著生命能量的紅色液體就彷彿是一劑清心止痛的藥品,這個懷著愧疚和悔恨的戰士只有透過這種方法才能稍稍緩解心頭的壓抑。但無疑,這種藥物的副作用也是非常明顯和可怕的。
在他身邊,即使是善神達瑞摩斯親至,恐怕也會變得瘋狂。至少,我這麼認為。
不必站在他們身邊,不必聽他們的言語,我們的敵人在動搖,不僅僅是正在廝殺中——或是正在被虐殺中——的重灌騎兵們,還包括所有站在我們對面,用手中的武器指向我們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在羅爾近乎絕望的戰鬥風格面前,即便是身為同伴的我們都會感到脊背發涼,更不用說我們的對手會如何了。
而這,也正是我們首先遣上羅爾完成這必勝的第一次交鋒的原因。在享有絕對優勢兵力的對手面前,我們能夠倚仗取勝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如果這樣做能夠打擊米拉澤軍計程車氣,我們不介意讓這恐怖的場面出現在我們面前。
終於,一隊輕騎從對面的陣列中衝出,向著戰場中間發射了幾排羽箭,用以驅散屠殺中的敵人。在他們剛剛開始行動時羅爾就已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真正受到弓箭傷害計程車兵並不是很多。那些不分敵我的弓箭從空中落下,有的直接穿透了尚且存活的騎兵的身體,徹底禁絕了他們的生機。
敵人的支援部隊沒敢繼續追擊,他們害怕遭到與友軍同樣的悲慘境遇。
就這樣,我們以一場區域性勝利拉開了這場戰役的序幕。
第十一卷:血仇 第九十四章 朋友從未離去
即使米拉澤被弗萊德刻薄的言語氣得失去了理性,也並沒有改變他身為一個有才能的用兵家這一事實。野心和瘋狂助漲了他用兵的魄力,讓他得以無視三千重灌騎兵鮮血淋漓的傷亡,毫不遲疑地投入大量步兵,希望用我們無法比擬的數量優勢徹底壓垮我們。
米拉澤遣上了兩個編制完整的步兵軍團,每個軍團的人數都幾乎和我們所擁有的全部兵力相當。我們的敵人從左右兩個側面分別包抄過來,就像是兩道傾瀉的洪流,試影象沖垮脆弱的堤壩一般沖垮我們的陣列。
弗萊德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