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了起來。而偏偏他當時又故意表現出對施世綸下令“停收火耗”的不滿,結果,常弘祖以為有機會,便想趁機推翻藩臺衙門的這個命令。然後,事情就那麼發展了下去。……三個人都沒有想到他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罷了他們三個的官職,而且對剩下的官員又是糖果又是刀的,既引誘又威嚇,讓那邊些官員一時間都表現的服服貼貼。尤其是他承諾“永不追究”聯名具狀的有關人員,更是讓凌普以為可以用來控制那七十多名官員的名狀失去了大部分的效用。

這樣一來,就有麻煩了。這三個知府是凌普本來打算用來控制那七十多名官員的中間人。可是,如今那七十多名官員在他的一聲承諾之後,不用再因為擔心被秋後算帳而接受那份名狀的約束,這麼一來,這三個知府就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偏偏,他還罷了這三個人的官職,這三個人肯定會成為一介平民。

太子胤礽當然不可能再為三個平民費勁,因為那樣的話就等於是自己冒出了頭來。而同時,為了保密,確保沒有其他人知道太子跟這件聯名具狀的事情有關,以免引起康熙的不滿和朝臣的彈劾,知道這件事的人自然也就應該……“滅口”!想想看,太子殿下想滅三個平頭老百姓的口,會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

這三個知府,太平知府徐越還是一個比較有頭腦的人。感到危險將至,立即便找到兩人把事情分析了個明白,並且找上了唯一一個能夠幫他們一把的人,這個人,自然就是他馬德了。

在徐越看來,此事涉及太子,那是一個他現在還不能正式招惹的人物。所以,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除了保護好三個人證以防備太子可能的手段之外,就不能再做別的了。

而事實也是如此。所以,他暗地裡派那日松把三人秘密送出了安慶,同時派人飛馬將三人的家書送到了他們各自的家裡。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讓這三個人帶著他們的家人“消失”。而三個人的突然消失也確實讓本來還在安慶的凌普感到不安,生怕受到了出賣,沒多久,這傢伙就在他手下的監視中勿勿離開了。

現在,在找到那三個失蹤的知府之前,太子一夥有夠心煩的了。而且,由於不知道有沒有把柄握在他的手裡,太子一夥同樣也不敢有什麼輕舉妄動找他的麻煩。而就算他們找到了這三個人,太子一夥也不敢隨便動他,因為他手裡除了三份經不住駁斥的供詞之外,什麼有利的證據也沒有。太子的手下應當也有精明人,想必也不會為了這些沒有什麼大作用的東西來找他這個巡撫動什麼干戈。

“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喲!”馬德嘆了一口氣。

“主子,您還命苦?那我們又算什麼?”海六指指那日松,對他問道。

“怎麼?有我這樣的主子,你難道也命苦?”馬德朝著海六露齒一笑,嚇得海六連連陪起了不是。

……

“噼哩啪啦……”

三人又走了一會兒,突然聽到了一陣鞭炮響。出於好奇,便湊了過去。只見一座擠滿了圍觀人群的府邸門前,正在放著鞭炮。這座府邸從外面看上去十分氣派,硃紅銅釘大門,門前兩座大石獅子,院牆足有七尺多高,從院門向兩面延伸,差不多佔了半條街,而且上面全部用白石灰刷過,下面則都是青石牆基,顯得十分有氣派。

門前,一頂一頂的轎子帶著一批接一批的衣著華貴的人不斷到來,這些人身後又都是一些僕人,要麼挑著一個或者幾個大箱子,要麼,就是懷抱其他各式禮物。進門的時候往迎賓手裡一交,拱拱手就走了進去。而那些明顯十分珍貴值錢的禮物,那個身穿粗布長衫的迎賓卻連看了不看一眼。

“這是什麼人家,幹什麼呢?”海六拉住一個看熱鬧的路人,問道。

“你是外地來的?……怎麼連王老爺家都不知道?這可是咱們安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