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制的文飾,卻並不能解決這些政治經濟問題,相反,由於形式化的禮儀需要龐大的耗費,反而使得幕府財政進一步困難起來。另外,綱吉不僅熱中於朱子學,還迷信佛教,聽信僧侶愚弄。由於僧侶說他沒有子女是前世多殺的報應,須切戒殺生,尤其因綱吉生於戌年,所以要特別愛護狗。於是,綱吉為此頒發“愛護生類令”,百姓因殺傷狗及其他禽獸而被處死刑、流放的不斷髮生,終致大家不敢養狗。這還不算,綱吉還向百姓徵稅,建立大批狗舍來收容野狗,以致江戶郊外的狗舍居然達到了四萬多隻。氣得百姓紛紛在底下駕綱吉為“犬公方”(狗將軍)。

這麼多的問題,再加上幕府腐敗,奢侈成風,財政失調進一步嚴重,德川綱吉只得任命“勘定奉行”(官職)獲原重秀改革財政,可這個獲原重秀卻並非什麼大才,他利用職權,聽憑特權商人建議,居然在改鑄貨幣時降低成色,雖然使幕府獲利達500萬兩,暫得彌補財政。可是,這個做法卻使得幣價大跌,引起物價高漲,民不堪苦,幕藩財政更加困難。於是,綱吉不得不再次增稅乃至以“徵借”為名,減低陪臣武士俸祿。但這種做法也是有限度的,幕藩只得用貢米作抵當,向京、阪商人借款。家臣武士更艱苦,武士靠副業維生的愈多了。

如此這些,由上而下,經過各級貴族和商人的加壓,又重重的扣在了日本各地農民、以及城市平民的頭上。這些人的生活愈加艱苦。

而日本這種上下兩極的嚴重分化,使得莫睛的廉價毛紡織品也十分暢銷,各種走私活動在不少收入減少的大名私下支援下也是進行的如火如荼。

不過,這些都只是“小問題”。日本真正的大問題是出在北方,北海道。

北海道在後世就是日本的農業中心,主要的糧食生產基地。松前恆介自從有了強大的靠山之後,按照於中的吩咐,開始派人在日本的其他地方大肆招收百姓到北海道開荒,同時還招收武士到松前藩效力。由於他的條件是提供一年的糧食和種子以及相應的土地,還有較低的稅收,大批生活困苦的日本百姓顧不得關於蝦夷地荒涼的傳說,開始向北遷移。同時,失去武士地位的浪人,或者生活困苦無依的武士也開始朝著北海道進發。而這種事情在進行了一年之後,松前恆介又派遣一些原屬本州以及其他各地的百姓或武士回到原地,將北海道的事情來了個現身說法,使得“北遷”的情況愈加熱烈。

而這件事情在開始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已經被幕府和各地貴族所察覺。不過,雖然懷疑松前藩為何突然有了這個本錢,可是,由於開始的時候這種情形只不過是幾個,幾十個的北遷,並不是很嚴重,又能夠稍稍減輕一下自己轄地的壓力,所以,幕府和各地大名並沒有“小題大做”,後來雖然情況稍嚴重了一些,可是由於賄賂到位,依然沒有惹起太多人的在意。可是,到了康熙四十二年的時候,德川綱吉就已經不得不重視這個松前藩了。

當初德川家康統一日本的時候,為了限制各地大名遊離於中央之外的勢力,曾強令許多大名搬到江戶居住,並且年年進貢,而且還時常轉封或者藉故罷黜一些大名,就像前幾年的淺野家,因為一個不成材的子弟而被連根拔起。而松前藩由於一直只是個偏遠小藩,又沒有多大的勢力,所以,並沒有執行這條命令。然而,短短兩年多的時間,一個轄下只有不到兩萬人的小藩居然變成了一個有十幾萬人,擁有武士、浪人兩千五百多人的大藩,幕府就不得不要求松前恆介來“履行”這條禁令了。

如果放在以前,松前恆介如果聽到幕府的這條命令,肯定會在倍感榮幸的同時感恩不盡,可是,現在不同了,松前恆介此時的底氣已經十分地硬了。

面對德川綱吉派出來的側用人柳澤吉保,這位松前藩家主不僅一口回絕了幕府將軍的命令,還將這位傲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