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會發那麼大的火。”範毓賓又說道。

“年羹堯現在在哪兒?”於中沒有理會範毓賓的話,改變話題問道。

“年大人現在長崎!”範毓賓答道。

“長崎?”於中訝道。

“是啊。年總兵在琉球留了一部分兵馬,結果,軍門您跟日本開戰的訊息傳到之後,他立即就整軍出發。本來他是打算打薩摩藩的,結果因為遇上小人的船隊,就改打長崎了。”範毓賓說道。

“在琉球留了兵馬?哼,我看,實際上是他本人就在琉球!要不然,就算訊息傳到臺灣,他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於中冷笑道。

“這……”範毓賓苦笑難言。身為一名大商人,他的耳目還是有很多的。薩摩藩今年已經遭受到過海盜數次襲擊,而這都是年羹堯在他們手裡收復琉球之後的事了。要知道,薩摩藩的藩兵在日本各藩國之中可是出了名的強悍,當初關原合戰,島津家被德川家康領導的關東軍包圍,結果,薩摩藩兵硬是用自殺式衝鋒的方法殺出了重圍,讓德川家康不得不刮目相看,哪怕是最後統一了日本,也不敢去輕易撼動島津家在鹿兒島的統治。而且薩摩藩也是出產海盜的地方,可如今卻被“海盜”給打的不輕,這海盜也未免太厲害了點兒。而每一次薩摩藩遭到海盜襲擊,年羹堯都差不多正在琉球,這裡面的貓膩兒哪裡還用得著猜。

“他想得倒是不錯,大樹底下好乘涼……真是會選機會!”於中又苦笑道。年羹堯向來心黑手狠,雖然跟著他的時候還算老實,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回他很顯然是看準機會想大發一筆。薩摩藩不僅是日本的西南強藩,因為多年來從事貿易,其富裕程度恐怕比前田諸藩還要強一些,別的不說,硬通貨肯定只多不少。估計這傢伙等這個機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來,他在琉球打了島津家還算是師出有名,可如果再去鹿兒島直接攻擊日本本土就不太好說了。而這回,因為有了於中這個大樹在前面擋著,他再出兵就可以有多種說法了。雖然他又轉攻長崎,可本意應當是相差不多。說不定還是範毓賓出錢請他出兵的呢!……於中從莫睛那裡早就知道,範毓賓包下了清廷好多關口的銅料供應,用於鑄錢,如果因故不能完成預計目標,就會承受到來自清廷的壓力。所以,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範毓賓主動出錢請年羹堯打長崎,而他可以再從中撈一票不要錢的銅。……這太像西洋鬼子東印度公司的做法了!

“年羹堯怎麼打下的長崎?”於中又朝範毓賓問道。長崎雖然位於九州島,不過,這個城市卻是德川幕府的直轄地,也是幕府准許日本對外貿易的唯一一個港口,所以,人口相對而言還要超過很多藩候國的主城,幕府在那裡的駐兵也不少。年羹堯雖然名義上是個總兵,可手下也不過才只是於中當初留給他的三四千兵馬,還要留在臺灣和琉球一部分,想打下長崎的艱難程度可想而知。哪怕就是於中自己,憑著他現在的兵力,就算彈藥充足也要廢很大的功夫才敢保證打下那裡。

“年總兵他用的是……火攻!”範毓賓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艱難。

“火攻?”於中再次苦笑。居然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可以想像的出,年羹堯出手要比他狠的多。其實這一路下來,由於日本的兵力並不少,再加上不願損失太多的兵力,所以,於中一直是在用火炮欺負人。同時,徹底貫徹“能打則打,不能打就走,走了再回來,打你個措手不及,非要你交錢納糧”的方針,而且,他從來不許部隊離開海邊太遠,最遠三十里。他手下二十多艘戰船,兵力足有一萬,這麼充足的兵力使得他可以將部隊分為兩部分。派出去的第一部分兵馬是三千,第二部分就是六千。而且沿路斥候不斷,只要第一部隊遇襲,每二部隊就會從後面打上去,基本上沒有受到包圍出不來的可能性。而且日本的城市基本上全都是木質建築,那些大名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