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會服我?還是少跟我來這一套吧。我找你可是有正事要說!”泰格·布盧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正在打量自己房間的這個朋友,用閩南話說道。

“正事兒?你如今可是個伯爵。雖說那國家小了點兒,可也是人上人了。難道還幹老行當?……行啊!我正愁最近手頭緊呢!不知道你老兄有什麼好生意可以介紹介紹?”那個朋友站在房間正中央,倒揹著手笑道。

“……謀國!”泰格·布盧陰陰一笑,說道。

“姓賈地,你開什麼玩笑?”“朋友”臉色一肅,說道。

“老兄,我的謀國,不是要謀別人的國,是謀咱們自己的國,而且我保證。絕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到底幹不幹?我可告訴你,我已經準備了好幾年。要不是你我有過命的交情,我才不來請你呢!”泰格·布盧說道。

“少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要不是急需,你會來找我?唉……說起來,你當年在京城混不下去,跟著竇爾墩跑了,留下老子一個人,怪孤單的。不過,我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那英吉利國雖小,可實力不差。我從那些西洋人那裡聽說,歐羅巴諸國都不願意招惹它。你能在那裡混到伯爵,也不容易。何苦再鬧騰什麼?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不好嗎?”“朋友”肅然問道。

“哼!我賈某人跟著竇老大穿過萬里雪原,從西伯利亞到了俄國,又到了土爾其,為的就是能闖出一番局面,像‘風塵三俠,裡的虯髯客一樣。可惜竇老大戰死之後,兄弟們在那裡混不下去,都散了。我就孤身一人又到了波蘭,後來又去了普魯士,再之後,我還去了法蘭西,最後才到了英吉利。這些年,我吃過苦,流過血,心裡只有一個願望,就是為自己弄一片土地!現在,這個願望只要再努一把力就能實現了,我怎麼能安得下心來?”泰格·布盧說道。

“我聽那些西洋商人說,英吉利國一向都比較貪婪,四處攻國掠土,想來,你這個謀國,應該是想借他們地東風吧?”“朋友”問道。

“你我知己,我就知道瞞不了你!”泰格·布盧答道。

“你想用人家地兵,為自己開一片土地出來……這已經超出了咱們騙子的境界了!”“朋友”

突然嘆道。

“長吁短嘆個屁!你少他孃的在這兒給老子裝什麼大瓣蒜!這事兒雖然看起來難,可咱們兄弟什麼時候怕過?當年老子敢把康熙賜給戶部尚書梁清標地紅寶石頂戴在午門口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給弄走,你敢把江南總督葛禮的家財給訛去一半,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

你還當我不知道?你個王八蛋入過天地會……”泰格·布盧突然又說道。

“你小子想幹什麼?掀老底兒,逼虎上山怎麼著?”“朋友”突然變色道。

“逼虎上山?少他娘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還以為自己是殺手不成?

你一個騙子頭兒,老子頂多就是‘逼狐上山,。……現在歐洲那邊兒有點兒事,我需要你幫忙!你到底幹不幹?”泰格·布盧平靜地說道。

“你他媽的,幹什麼幹?老子又不懂歐羅巴的事兒!能幫你個屁忙!”“朋友”叫道。

“我教你!我當初從一無所知到現在用了七八年,你如果願意,再有我教著,兩年的時間都嫌長了。”泰格·布盧說道。

“不幹!”“朋友”斷然說道。

“不幹也行。我就揭你老底兒!”泰格·布盧淡然地說道。

“你賈五爺的名頭不見得比我‘插天飛,差多少,咱們一南一北兩大騙子都在刑部掛了號。誰怕誰呀?你以為當了什麼狗屁英吉利的伯爵,朝廷就拿你沒辦法了?那些當官的可沒什麼人會把你放在眼裡。”

“朋友”冷笑道。

“咱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