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格對我家大人發號施令。”石淳上前一步,客客氣氣的對著朝哥陳述事實。

“楚大人,你也是這麼想的嗎?”朝哥眯起了眼睛,陰沉的看著楚宜桐語帶威脅的問。

楚宜桐掃了他一眼,微側臉對著石淳說道:“石淳。帶人送這幾位客人出砦門,沒有手令,永不得入砦門半步!”

“大人,你說的是……”石淳吃驚的看看楚宜桐,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

“朱伯父,砦門不安全,您還是早些回去吧。”楚宜桐直直的看向朱廣晟。平靜的說道。

“很好。”朱廣晟盯了楚宜桐一眼。黑著臉猛的拂袖大步離開。

四個護院盡心盡職的護在後面。

朝哥看著朱廣晟等人,目光不善的轉頭對著楚宜桐說道:“楚大人還真是性情中人吶。”

“國有國法,縣有縣規。他沒有犯法,本縣自然不能拘他。”楚宜桐直面朝哥的眸,淡然的說道。

朝哥忽的沉默,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楚宜桐。

“縣中還有公事要忙。失陪。”楚宜桐說了一句,徑自轉身回衙。

石淳等人卻一動不動的站著。靜靜的看著朝哥。

“走。”朝哥瞪了石淳一眼,也帶著他的那個侍從走了。

“真沒想到,大人居然是這種人。”阿濃失望的看著衙門口,不滿的嘟嘴。

“剛剛那個是朱護衛的父親嗎?他剛剛說什麼?朱護衛不見了?”許芝疑惑的看著朱廣晟等人離開的方向。眸光微閃。

“朱護衛那麼好的身手,不會有事的。”尤翠低低的說道,衝著烏老漢笑了笑。“烏老,我突然想到還有件事沒辦完。我先離開一下,好嗎?”

“嗯,去吧。”烏老漢點頭,也看著那個方向,神情莫辯。

“我……”阿濃看到尤翠離開,目光一閃,也想開口。

“你們先回去吧,今天的訓練也就這樣,回去多練練就好。”烏老漢沒看她們,直接開口說道。

阿濃眼中泛起喜意,和許芝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離開。

烏老漢在原地看了許久,撥開酒葫蘆喝了一口往朱廣晟的方向跟了上去。

石淳默默的看著他們散開,才回後衙覆命:“大人,需要派人去保護老太爺嗎?”

楚宜桐此時正站在院子裡的狼舍前,狼舍的門洞開著,兩隻狼崽已不知去向,而他送給朱月暖的白鷹卻還是有氣無力的站在鷹架上。

“不用,派人留意驛站的動靜即可。”楚宜桐負手而立,注視著白鷹許久,開口說道,“去請那索,我要學熬鷹。”

“是。”石淳微訝,隨即笑了笑快步離開。

密林中,朱月暖肆意的穿行著,手中的箭頻發,屢屢射中草叢中的野兔,身邊跟著兩隻長大的狼崽,跟著箭飛出疾竄,很快的叼回獵物。

“你們兩個就這樣跑出來,他知道嗎?”朱月暖停手,隨意的坐在一棵樹下,抬手摸了摸兩頭狼的頭頂,嘆著氣說道,“都說狼是養不熟的,你們倒是顛覆了這說法,居然尋到我這兒來了。”

“有它們陪著你,你此行的勝算便更大了。”那陀悄然的出現在不遠處。

兩頭狼瞬間扔下口中叼著的東西,皮毛炸起,低垂了尾巴對著那陀擺開準備攻擊的狀態。

那陀立即停下腳步,舉了舉手中的兩個包裹,笑道:“好畜牲。”

“你來做什麼?”朱月暖沒起身,就那樣坐著看著兩頭狼的表現,淡淡的問道。

“我繪了幅地圖,還有這些藥材,你帶在身上以防萬一。”那陀雖然還是那身玄黑色長袍,但今天看起來,倒像是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站在那兒淺笑著解釋道。

“多謝。”朱月暖緩了臉色,衝著兩頭狼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