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楓感嘆道,若是這木魄能夠起死回生,說不定他就動手舀去救張羽顏了。不過他也曾偷偷去龍虎山看過,找來找去沒見到張羽顏,說不定已經入土為安了,沒臉再見張若虛和張羽川,他又悄悄溜走了。那一夜,他喝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酒,八個大酒罈,都是蔣問在金陵城的酒樓裡一罈子一罈子幫他偷來的,來回八趟他也不嫌煩,那次蔣問沒有勸他,直到他喝得如一灘爛泥趴在地上,才將他拎起一把扔進那黑色轎子裡,讓白猿抬走。

蔣問眉頭一擰堅定道:“那我們就帶著她。”

“可是我們此行兇險莫測,自身難保,帶上她更是惹來麻煩,總會被人發現的。”

“你不是有頂轎子麼?給她坐。”蔣問冷冷道。

簡雲楓好奇的盯著蔣問看了半晌,想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最終無奈道:“你和她只是陌路,不如我們將她送去崑崙山,道一真人……”

蔣問卻轉身走開,頭也不回道:“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任何人,除非你和我都死了,否則沒有人能將她捉走。”

“哦,對了,還有你那對白猿也得都死了才行。”

蔣問回頭面無表情地補充道。

第二百九十章大茅峰再起紛爭(一)

看那女子已經將手中的烤兔吃完,抓著根骨頭還在咬,蔣問忍不住上前問道:“還要麼?”

那女子抬起頭好奇地盯著他看了半晌,旋即又咬著嘴唇點了點頭,蔣問回頭看了眼簡雲楓,後者無奈苦笑一下,對著身後跟著的白猿嘀嘀咕咕了幾句,其中一隻白猿立刻會意,風似地跑了出去。不到盞茶功夫,這陣白風又風似地捲了回來,手上一邊舀著一隻野兔。

有了這對白猿在,簡雲楓和蔣問真是飯來伸手,這對白猿雖然自幼就生活在不周山上,可是奇獸就是奇獸,這山野間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逃過它們的眼睛。

蔣問又將那兩隻兔子清理乾淨,慢慢烤了起來,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動作也更加細緻,看著那兩隻野兔慢慢變得焦黃,那女子兩個眼睛好奇地睜大,緊緊盯著一眨不眨,直到那勾人的香味傳來,她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去。

蔣問笑道:“莫急,還需要一會,裡面還有些生。”

“恩。”那女子應了一聲。

簡雲楓和蔣問皆驚訝不已,“你能說話?”簡雲楓張著嘴巴問道。

“咦?我為什麼不能說話?”那女子眨著靈動的眼睛瞪著簡雲楓看。

也是,都得道一百年了,說話自然不是問題,簡雲楓自嘲地笑笑。

“你叫什麼名字?”蔣問出言問道。

“念心。”那女子變得稍稍有些活躍起來。

“念心?真是好名字,這是你自己取的名字麼?”蔣問有些好奇。

那女子聞言,卻神色低落無比,開著篝火怔怔發呆,輕聲道:“不是,是爹孃取的。”

爹孃?簡雲楓更是詫異道:“那你爹孃呢?”

“他們死了……死了好久了。”念心一臉悲傷。

“唔,抱歉,提起你傷心事了。”簡雲楓頗感愧疚。

念心卻轉顏笑道:“沒什麼,他們走的時候很開心。我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妖怪……”說道妖怪二字,她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

蔣問眉頭一擰,道:“誰跟你說你是妖怪的?”

“村裡的叔叔伯伯都這麼說,他們說我不會變老,爹孃都老死了,我還只有二十歲模樣。他們說我是爹孃在山上撿來的妖怪,爹孃走了後他們就要把我趕出村子……”念心越說越覺得委屈,臉上又止不住掉下淚來。

蔣問怒道:“真是愚夫。你不是妖怪,你是木魄,是山野精靈,你比那些凡人要尊貴百倍千倍。”

“真的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