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野兔。”

沈光華羨慕地說:“是嗎?什麼時候回家?帶我到你家去玩好嗎?”

柳小月開心地說:“好呀!過幾天是我媽的生日,真準備回去一趟呢”

沈光華隨口問到:“小月,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你想做什麼?”

柳小月眼神黯淡起來,喃喃地說道:“我們能做什麼?在外面賺點錢,回去結婚成家了?”

柳小月的話激發起沈光華內心的滄桑感。幾年的都市生活改變了柳小月的容貌和生活方式,但終究改變不了她的命運。秀氣靚麗的柳小月依然改變不了老死山村的命運。每一個人一出生就脫離不了命運的安排;必須遵守自己的生活軌跡來執行,似乎很難改變。就像他與如風,即使兩人雖如此相近,但兩人的心又是相隔千山萬水;終究走到一起。

沈光華試探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回去?為什麼不留在上海成個家呢?”

柳小月苦澀地笑笑說:“好男人又怎麼能娶我們這種人呢?找個壞男人,還不如回老家呆得踏實!”

柳小月年齡不大,幾年的風塵歲月讓她顯得與年齡不相配的成熟。“天香樓”本就是一個濃縮的小社會,各個層次的人聚集在這裡享受歡樂。各種型別的人見多了,也就容易看透人心的醜惡和病態。大都市本就魚龍混雜;繁華的背後也隱藏著腐臭和糜爛。這幾天的壓抑讓沈光華有出去透口氣的衝動,邊問道:“你們老家通車嗎?”

柳小月調皮的眼神衝著沈光華一笑說道:“當然通車呀。高速公路就從我不家遠處經過!”

沈光華試探道:“那我開車送你回去,好嗎?”

柳小月眼睛一亮說:“真的呀?不會逗我吧?”

沈光華正色地說:“當然是真的了;我想去吃野雞燉蘑菇!”

柳小月笑道:“那太容易了,我哥抓野雞是一把好手。你想吃多少都有!”

沈光華開心地笑道:“那太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柳小月說:“後天吧!明天我跟老闆請個假。

這一段時間,沈光華有一種找不到家的失落感,覺得自己像一隻喪家犬;他想在愛中找到自我。對如風的眷念讓他更迷茫,更空虛。但柳小月身上野雞,野兔的味道是那麼的自然,誘人。讓他感到更新奇。去柳小月家散散心,或許有意外的收穫。想到這,沈光華有點急不可耐了。

二天後,朝霞灑滿大地的時候;沈光華帶著柳小月開著車賓士在高速公路上。這是第一次有人開車送她回家,柳小月興奮異常。山村女孩子一點點自尊心得到了滿足,在她心有幸福感悠然而起。高速公路是一片片金黃色的油菜花一望無際。彷彿盪舟在金色的海洋之中。車載CD裡播放著鄧麗君的歌曲《露邊的野花不要採》,柳小月跟著節奏輕輕地哼唱著;被幸福感包圍著的柳小月兩頰緋紅;顯得嬌豔欲滴。

快到中午的時候,車了下了高速公路;開了大約十分鐘;柳小月興奮地用手一指說:“沈大哥,我家到了!“

車沿著山村小路,緩緩而行。沈光華放下車窗‘果然到處是楊柳;山路下是一條小溪潺潺而過。楊柳倒垂像少女的髮絲;山村裡炊煙裊繞,一屢屢青煙直線似升至天空,看不出一絲絲風。村子四周是巍巍群山,正中央有顆山酷像的巨大柳樹。望著眼前的美景,禁不住想起孟浩然的詩:“綠樹林邊合;青山郭外斜。”車拐了兩個彎,在一幢青磚瓦房前停了下來。柳小月高聲喊道:“媽,我回來了!”

沈光華跟著柳小月走進寬大的院子,窗前搭了個葡萄架,前面是黃瓜豆角,還有攏蔬菜。東北是一塊花圃,鮮紅,金黃,白色的月季花爭香嬌豔。一位面色黝黑,刀刻般的皺紋佈滿了額頭;大約五十多歲的漢子從屋裡走了出來,看見柳小月高興地叫道:“小月娘,